“……那孩子毕竟身负克子之命,你这样将公主送去……”
“师父未免担忧过度。他都半死不活了,哪儿还克得了?等他醒了,让小公主赶快回来就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此刻那孩子命悬一线,真要相克,小公主克他的可能性,都比被他克的可能要大……”
“……玄翊会不会被吓到?”
“吓到?你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弘抿嘴一乐,“他只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眼睛却光盯着小公主看,生怕她少一根头发。”
“真的么?”
“天底下为人父亲,都是这般的……”
小公主一到,护卫就立刻将消息,递往住在大将军府的天帝。
此刻天帝大肚中的蛇卵,正在胎中孵化,是开始难受之时。
他十分艰辛地躺在床上,紧皱眉头忍耐,肚中不停翻滚,卵膜碎裂成片,一片一片地顺着小穴流出。
“……照……照先前安排的做……啊……啊……”
他勉力说出这几个字。送子鸟传话回来,连忙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可怜的陛下,今次怎么这样辛苦……
“……啊……唔……难受……”
天帝斜靠着枕头,玉白的屁股,已被吐出的玉液弄得全湿。孵化中的大肚不停挣扎。
那卵膜特别厚的缘故,今次接二连三地顺着产道排出小穴,仿佛无休无止。小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由着它们纷纷脱落。
不一会儿,洁白的卵膜就在地上淤积起来。
“……这孩子特别健壮呢……陛下辛苦了……”
送子鸟心痛地将手摸进去,为天帝的产道涂上特殊的灵蜜。
大将军这一脉,承袭那万年毒蟒,历来卵胎生产蛇,在母体肚中孵化之后,坚硬的蛇鳞,均会狠狠划伤母体之产道,是为毒蟒对情人最残酷的刑罚与折磨。
此事分两处解决:一是传到第三代,稍稍缓解,蛇鳞不再那般坚硬;二是由送子鸟调制出特殊的灵蜜,涂满产道,保护母体生产,从生白蛇帝子那时便是如此。
天帝也觉得特别辛苦,但一声不吭,只待卵膜脱落干净。因为更辛苦的还在后面。
卵膜排出之后,有片刻喘息之机,等待开身。
送子鸟收拾干净床铺,天帝虚弱地歇在床上,忍耐腹中疼痛。没有多一会儿,天帝便感觉不对。
——一个极为粗大、前所未有的物事,从内部顶开了子宫。
“什么……——啊——!!”
天帝少见地痛呼起来。
他惯于生产,身子本已开得极快,但这回还不是自然开的身,分明是被那蛇胎从里面强行打开的。
而事先从映月镜看到的景象,已知蛇胎健壮。可只有真生的时候,才晓得粗壮到了何种程度。
天帝的眼中,一下便痛出了眼泪,身子止不住地在床上发起抖来。
“陛下……可不能乱动……”送子鸟心疼地固定住天帝的身子。
“……那混蛋,这个时候又不在……啊——明明是我、是我让他别回来的……呜——”
天帝在外克制多年,只有生产之时,才会这般不管不顾地纵情。
……好粗……怎么有这么粗的东西……呜——屁股要裂开了……
粗大的蛇头挤入产道,将那穴口撑得犹如小碗般圆。天帝何曾夹过这么粗的东西?虽未被划伤,光是挤压的痛苦,就让他止不住地流泪了。
“啊——啊……哈啊……不要——啊——!!”
“……陛下,蛇头是条漂亮的大白蛇呢,您用力把它推出来,少受些罪吧。”送子鸟低泣道。
“白蛇……白蛇……阿樾……唔——!!”
天帝浑身虚弱地泛着血色,又不停发抖,脸上的神情,显然是痛苦极了。那条蛇,与他修长漂亮的两条腿也差不多粗了,蛇胎强硬又湿漉漉地通过娇弱的产道,天帝之痛苦可想而知。
这时,大将军听到消息,又第一时间赶了回来。见到爱人受罪,他悲伤又愤怒,不管不顾地按住天帝的双腿,攥住蛇头,将孩儿强硬地往外拉。
“啊——!别这样,哥哥——”
天帝的眼泪一个劲儿地往外冒,他忍耐到了极限,才没有歇斯底里地高叫出声。
“好弟弟,我把这不孝儿子拽出来,你愿意哭就哭、愿意叫就叫吧。了不起受这一片刻的罪,后面就全好了。”
他望望送子鸟,征求同意。
送子鸟点了点头,帮他按住天帝。
“啊啊啊啊————————!!!!!!”
这声凄美的惨叫,真是让人心碎。
剧烈的痛苦过后,腹中一空,天帝几乎当场晕了过去。
十二帝子就这般飞快而强硬地降生了。
大将军把新生的儿子丢给送子鸟,转头抱住颤抖的爱人。
天帝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尚未复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