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起了自己的舌头,却又不能咬动。
草叶划破了她娇嫩的肌肤,血花点点,更令帝子狼性大起。眼见他即将得手,却听“铮”的一声,一柄雪亮的剑忽地来到他的喉咙前,也将他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
帝子吓得往后一坐,不停后退,他光着屁股,尿也流出来了。
小公主颤颤巍巍地向上看,见到来人的面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忙捡起地上的衣裙,裹着自己,躲到那人的身后去。
拿剑的人,正是怒目而视的七帝子。
只见七帝子略施法术,将狼狈不堪的十二帝子照原样铐在树上。随后差灵鸟将事情报给天帝与大将军,一气呵成,一分一秒也没有耽误。天帝闻讯赶来时,十二帝子的尿还没有干呢。
他这样处置,虽然对小公主的精神有些残忍,但抓的是现行,容易昭示公正、还小公主清白。往日白蛇帝子遇到类似的事情,也是同等处理。
因各种顾虑,七帝子不能立即教训十二帝子,或当场为小公主出气,那一道剑痕,已是他百般压抑怒气下的结果。现在七帝子非常理解大哥为何将那条蛟斩首,连他自己方才也动过那样的念头。
虽然想立即安慰身后的小公主,但又怕十二帝子再动手脚,他不得不牢牢盯着十二帝子不放。这是件苦差事,七帝子的眼中见不得脏事,眼下对这个弟弟也非常厌恶。
天帝一来到现场,就看明白了原委,盛怒之中,将小儿子押下去,关在水牢里了。
他大发雷霆,又转身对七帝子交代。
“……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帝子犯法,罪上加罪,明日便召集众人审判。你先隐瞒此事,不要声张,不要让无关人等晓得。绝不可使公主的清誉受损。”
七帝子十分痛苦,心思岔了,不由反驳道:
“莫说公主并未失身,就算失身,也不是公主的错。公主受了害,却要自己遮遮掩掩,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况且,眼见受害的是公主,却要一群男子决定加害者的下场吗?若二哥四哥五哥,因她是大哥的孩子,就众口一词,都站在十二弟那边,说他稚子无罪,父亲难道也听那些人的审判?”
小公主在他背后,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衣带。
“七哥哥不要说了……天帝伯伯不是那样的人……这事……请不要告诉父亲……父亲会伤心的……”
天帝无可奈何地叹气,摸了摸小公主凌乱的头发。
“你那父亲一等一的敏锐,一棵长错了的树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你也瞒不过他的。你年纪还小,不必操心。放心,伯伯一定公正处置。”
七帝子自知失言,也不再说了。
小公主却将那话听进了耳朵,此后躲在七帝子的宫中,不肯到别的地方去。
七帝子起初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照顾她。但小公主颇为能干,自己沐浴更衣,未曾找人帮忙。只是她身上多处瘀伤、划伤,看了真教人心痛。七帝子为她处理伤口,难免遇到私密之处,百般犹豫,小公主却也不避讳他。
他心如止水,虽是不妥,还是对小公主说:
“公主,我不会害你,但外面貌似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也不在少数。日后凡是男子,都不可这般放下警惕,好么?”
“知道啦。”小公主泫然欲泣,“现在我哪儿也不想去,你又何必多以一说呢?真不想叫父亲见到这模样呀,我已不如幼时可爱,还要平添他的痛苦。父亲怀着弟弟,不该再为这等肮脏事忧心了……”
七帝子想:公主说得不对,她无论何时,都是极可爱的。
小孩子的事,全都瞒不过大人。七帝子正在为小公主上药,就听门口的侍卫喊:
“三公子殿下!请您慢点,殿下——”
玄翊推开宫门,小公主吓了一跳。
父亲生闷气,她是没少见,可她从未见过父亲发火,这还是第一次。那头发怒的龙的双眼里,像要把整座宫殿都掀翻了。七帝子当时就对着玄翊,跪了下去。
“父亲,父亲。”小公主赶忙跑过去,“女儿没事,你不要生气,你的身子更加要紧呀。你看,女儿什么事也没有,这事更不能怪罪七哥哥——”
玄翊铁青着脸,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见她除却一些小伤,确实没有受到什么损害,这才没有当场发怒。他转过头,对七帝子冷冷地说:
“这里不适合她,稍后会有人接她回桃源,请你送她到渡口吧。”
“……我不要,我还要陪父亲……我不要走,哪怕是留在七哥哥这里也行……”
小公主情急之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七帝子也舍不得她走,心里别提多么难受了。但玄翊的安排不容置疑。小公主一味扯着玄翊的衣袖,伏在他的身上哭,倒比受到强迫的时候更加可怜。
玄翊终于不忍,却没有心思陪她闹,只好说:“这间宫殿与那间宫殿,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因为是我或者你七哥哥的宫殿,就比其它的地方更加安分。你若只是舍不得七哥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