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里面顶我……呜——啊啊啊——啊!——”
身子还没开全,胎儿怎么这样心急呢?玄峣有些害怕了。人命关天,他还是叫了一名女医官来。
医官看过圣女的情况,惊讶不止。
“这……小世子恐怕不是凡品……圣女殿下的产道应是被他强行顶开了……而且这气息……”
“啊————!!”
圣女忽然尖叫,险些昏过去。
玄峣赶忙按住爱人的身子。“什么气息?气息又如何?”
“我从未见过这样强大的胎儿……难道是殿下您精元中的龙息让这胎儿起了异变……”
“我不是龙,是蛇!”玄峣气急败坏地说,“那么现在有什么法子呢?”
“以这开身的速度和胎儿的力气,小世子应当不久就会出世,不会拖太久。这段时间唯有请圣女多加忍耐……”
“啊啊啊啊————————!!”
圣女的惨呼听得玄峣心脏都揪了起来。
她抓着玄峣的手腕,指甲将他的胳膊刺出了血。那些皮肉伤对这丈夫根本无所谓,妻子才是眼下最要紧的。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还能忍耐到什么份上?就没有镇痛的法子么?”
“……能用的都已用过,您弟弟的法子也起了作用……”
看来都是这胎儿作孽,实在没有办法。玄峣牢牢抱着妻子,帮她在剧痛之中稳定身子。只听圣女颤抖着哭道:
“……是我……都是我不好……想要孩子……立即遭了报应……”
“你在说什么呀……”玄峣按捺心焦,安抚着她,“把你心里的事都放下吧,孩子一会儿就出来,你就解脱了。”
妻子的小穴被撑得过分狭长,显得她纤瘦的身子更加吃力。玄峣看了也心痛,发誓就这一回,再没有下一个了。他让妻子尽情抓咬自己,妻子却渐渐没了力气,连叫喊的声音也变得微弱。
好在那胎儿自己力气刚猛,不需要母亲用力,唯独担忧他伤到母亲。
玄峣担心得要命,胡乱渡气为妻子撑持。这时胎儿的头终于慢慢顶出母亲的产道。产道张开至极限,圣女吊着一口气,几乎要撑不住了。
……小世子个头真大啊,难怪圣女这么痛苦。医官见状,不知施了什么术,赶紧将胎儿拖了出来。
“啊——————————!!!!”
胎儿娩出,圣女瘦弱的身子一下子软了,晕倒在丈夫的怀中。
玄峣瞧了那孩子一眼,孩子身强力壮,浑身没有一点像自己或圣女。他好生惊讶,觉得不对头,甚至不由自主地有些嫌恶。于是一心只管妻子的健康,让医官把孩子抱走。
圣女听到丈夫的呼唤,虚弱地睁开眼睛,见丈夫心痛地望着自己,脸上是从未看过的难过之色。
她虽生得又急又痛,其实身子还好。孩子和胞衣一出来,她就解脱了。于是轻声安慰丈夫:
“……哈啊……哈……我没事……孩……孩子呢?……”
“抱去给奶娘了。”玄峣担心地说,“就晓得孩子,你自己呢?刚才快要把我吓死了。我吓死根本不要紧,你受伤怎么办?别管孩子了,好好休息吧。”
“……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却不让我管,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蛋话呀……”
圣女嘴上抱怨,心里却忍不住觉得甜蜜。丈夫只管担心自己,可见他想的全是自己呢。但她还是想要看孩子。
孩子一抱来,圣女也愣住了。
那孩子浑身充溢着海脉之气,啼声响亮,犹如海神一般。医官赞不绝口,道:“小世子前途无量,咱们东海可保万年太平了!”
玄峣还是犯嘀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圣女听医官那样说,不由得满足地微笑,慈爱地将孩子抱在怀里,把乳头递给他衔着。孩儿一碰到母亲的身体,就不哭也不闹,马上安静下来。四下都以为这是非常可爱的景象。
玄峣莫名其妙:难道没有人觉得这孩子奇怪吗?
殿内一片其乐融融,他之心思当然不能表露。只好将一干想法都压了下去。
玄峣一言不发,看顾妻儿,此刻在这东海,他却像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这日玄峣终于能抽身,立马回了一趟天庭,将所有事都转告自己的父亲。
世上有些事是凭蛮力不能搞定的,所幸还有父亲这个依靠。
正好他的姐姐长公主在父亲这里,听他说完,长公主掩面微笑。
这姐弟二人从前有些微妙的不对付。终于有件事,轮到她笑话他了。
“你又想笑我不懂女人是吧?”玄峣白了她一眼,“我替你说,烦都烦死了。讲一点新鲜的。”
二人之间,全无架子,全无敬意,什么话都能说,反倒是感情变好的表现呢。
美丽的长公主清了清嗓子,道:“哼,其实这次,我觉得你有些冤。”
姐姐还是第一次站在自己这边,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