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开会对接不过就是羞辱居俊智的一个法子罢了,居俊智从头到尾就连员工们呈上来的文件都没有看过,更妄论对接。
只不过,会议室中大多数人终归是居氏的老员工,见居俊智如此处境,他们即便如坐针毡,也一丝不苟地将居俊智曾经错过的那些情况一一阐明,甚至在发觉居俊智在因为疼痛而有些走神之时,还会将方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途中不免有员工心疼居俊智现如今的处境,提议以书面形式对接,却都被居俊智轻飘飘挡了回去。
他自己多在这里跪一会儿没关系,但这些员工大多都是有家室的人。
他们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失败而损失本应该可以陪伴家人,修身养性的时间去做一些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纸质报告。
一场会议,生生从早上九点开到了下午两点。
而居俊智,就这么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整整五个小时。
待到员工们纷纷从会议室离开的时候,居俊智整个眸子都已经变得空洞无神,倘若不是不想让员工们担心的心思在提着一根弦,只怕他早已承受不住,冲着冰凉的地板倒了下去。
只不过,那根牵着他的线也在员工们从会议室离开之后断掉了。
咚的一声。
居俊智甚至连控制自己倒下方向的精力都没有,任由脑袋重重砸在了地板上,引得坐在上位的席怜眉头微皱。
她抬脚踢了一下已经失去知觉的人,见对方依旧没有动静,这才从椅子上起身蹲下查看居俊智的情况。
手下的身体带着病态的热度,让席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自己的玩具还是要好好养护的。
席怜初步判断了一下居俊智的情况,便打电话叫人将他送到自己的别墅里,顺便还叫来了一向为她做收尾工作的医生。
席怜下手向来没有什么轻重,医生早已习惯了入目一片惨绝人寰的样子,如今好在席怜别墅之中有专门的医疗室,这才不至于让他完全束手无策。
他早已做好了见到一个被玩的神志不清的人的心理准备。
故而,在得知躺在床上的人只是因为受凉而发烧之时,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
“别看了,我只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言下之意,她这么急匆匆将医生找来,其实并非是因为真正关心居俊智的身体。相反,却是因为居俊智的身体素质不够好,不足以支撑她的全部兴致而有些不高兴。
他就说席怜怎么会转性……
暗自为居俊智默哀了一下之后,医生还是没按捺住自己的同情心,好说歹说为居俊智求得了一晚上的休息时间。
只不过,及到次日清晨,居俊智又会受到怎样的待遇,这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被迫陷入深度睡眠,居俊智其实睡的很不安稳。再加上周围的环境根本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更是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被种种梦魇困住。
客房的窗帘未拉,当刺眼的光亮照在屋子里的时候,居俊智终于逃出了漆黑而又漫无边际的噩梦,满身冷汗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陌生的环境让居俊智的心中尽是警惕,他想要确认自己身在何处,却在转头的下一刻便直接被监控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警惕地朝天花板的方向看去。
当那一抹红光出现在居俊智视线中的时候,居俊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既然醒了,那就到三楼的调教室来。”
席怜的声音本就冷漠,如今透过电子设备的传递之后,更是让人觉得寒冰入骨,让他本就疲惫的心中更是添上一份压抑。
只是,委身人下,不得不从。
居俊智什么都没说,在听到席怜的话之后,当即带着自己依旧昏昏沉沉的脑袋出门找电梯走了上去。
他原本还想着自己根本不知道调教室是那个房间,到时候还不知道应该往哪儿走,却在出门的一瞬间便打消了这个顾虑——别墅三楼是一个大平层,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各种道具便映入眸中,让人不得不正视。
三楼的风格与俱乐部中不尽相同。
俱乐部的调教室整个都是以黑色为主题,让人一眼看去就是无尽的压抑。
而别墅三楼,却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一样,若是将那些风格各异的道具从这里撤出去,直接当成办公区也不为过。
“身体好了么?”
还不等居俊智观察完周围的环境,身后蓦的传来了方才在监控中听到的声音, 让居俊智的身体猛地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对这些有兴趣。
但,这些应该是日后会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吧……
还不等居俊智找到合适的言语,席怜的手径直覆盖在他的额头,让他原本就算得上是僵硬的身体更加僵直了一番,眼帘也不由得垂了下去,不愿意将眼前情景映入眸中。
好在席怜的手也没在居俊智头上多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