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厉害……”

玄咏道也清醒了，心中五味杂陈。

他慢慢拔出来，将少年抱在怀中。

“……有受伤或者不舒服么？”

玄铭摇摇头。身子有些疲倦，因此靠在玄咏道的胸前歇着。

这个姿势，一些精液从他的产道里流了出来，流向大腿。而穴口仍然微微开着，里面有少许难耐的快感。

“……九爷爷……其实我……在这之前，只被家主一个人……但不知怎地传了许多奇怪的流言出去……连家主都信以为真……”

他忽然坦白，声音脆弱极了。

“……好孩子，我明白你的苦衷……”

玄咏道柔声安慰。

此刻的情形，正与《金阁亭》戏里相同，他仿佛既是他的儿子，又是他的情人。玄咏道第一次真正进入了那个角色似的，心里生起了一种肃穆的决意。

往后的日子，他暗中关注玄铭，用自己的方式照顾他。两个人常常来此幽会。或许是幽会，或许是练习，是练习还是幽会，已经分不清了。总是对着对着戏，就不由自主地欢爱起来。

但除去第一次，玄咏道都做好了防护措施，以防万一。

玄铭那颗干涸、叛逆的心，不知不觉有了依靠。他一到这里，就不再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而是很温存地躺在玄咏道的怀中。过分伤人的目光，也变得温和平静。

“九爷爷……”

“嗯？”

“这出戏会大获成功……九爷爷也会声名大噪……”

“我都这个年纪了，还图什么声名大噪呢？若能帮助你实现你的理想，我就满足了。”

“九爷爷不老……”

玄咏道微笑。

他低下头，很珍惜地亲吻玄铭的身子。和这少年在一起，他仿佛也变得年轻，回到了十几岁、天真无邪的年代。

——可是他并非自由之身。

玄咏道的妻子，很长一段时间，并未察觉丈夫有异。

直到有一次，他在自己的家中，忍不住练起戏来。妻子忽然发现，丈夫表演的气息焕然一新，与过去完全不同了。

……他那样温柔，那样专注，双目如同注视着一个不存在的孩子。

……真的是孩子吗？

妻子的脑海中警铃大作。

她若无其事地问他：

“最近在练习新的剧目么？”

玄咏道一怔。

“……嗯。”

但她没有听说最近准备巡演的剧目里，哪个角色适合丈夫表演。

不管心里多么矛盾，玄咏道并不会显得手忙脚乱。

他依然不自觉地像疼爱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样疼爱玄铭。有时玄铭沉迷于练习，懒得吃饭，他就留好食物，一路给玄铭带过去。

玄铭第一次被人这样发自内心的关爱，不仅身体情潮涌动，演技也不由自主地变得丰满细腻。从那一种压倒性的、让人折服的高雅与冰冷，变得更为贴近、诱惑，使人中了蛊似地盯着他看。

许多同辈同他对过戏后，迷上了他，一时无法自拔。

玄咏道一点儿也不意外。

“……我是你的第一个手下败将。”他叹道，“我尚且如此，何况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子……”

“不一样……”玄铭伏在他的肩头回答，“他们只是为了自己才迷恋我，而你心里有我……”

“难保我也不是为了自己……”

玄咏道口是心非地回答，却怕玄铭着凉，将自己的外衣给他盖上了。

玄铭静静地枕在他的胸前。

“……我知道分寸，不会让九奶奶发现的。”他说，“所以就算日后没有《金阁亭》了，也别离开我……好么？”

“傻孩子……”

这背德又乱伦的事，真让人无奈啊。但玄咏道已经下定了决心。

“现在为戏的前途顾虑，只能先这样一段时间。但我不愿欺骗那人的感情。我爱上了你，这是分明的事实……”

他一叹。

“……之后我会同她郑重地道歉，商议同她分开。净身出户也无所谓。她很有钱，会自由自在又快乐地过……”

玄铭怔住了，心中特别震动。

“真的么？你愿意……为……就为了我？”

“……为了我自己的心吧。”玄咏道望着别处，回答，“但此事未必能够善了，说不定最后大家都会被我伤害……我……”

玄铭走过去，抱住他。

“你不要为我有任何的负担……”

“……别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个孩子呢，让大人承担犯错的所有责任，是你先天的权利……不要同我逞强了……”

他低下头，很认真地吻他。玄铭浑身暖洋洋的，想用自己的一切来回应。

在那一个瞬间，玄铭短暂地忘记了戏，好似自己可以活在真实的生活里。

虽然，由情人挡下的生活，未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