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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慢慢抽出,安全套内外黏稠湿润,花炀抱着人腾不出手,又懒得给它打结,橡胶套被随手扯掉,直接掉在地上。
“你还在意他?”
她和四号见面三句话就要吵,两人在他面前做都不是一次两次,这话说得根本就阴阳怪气,花炀差点笑出来,低头咬她的肩,性器蠢蠢欲动蹭在女性腰腹的线条,沾着精液与爱液的顶端湿漉黏滑的,“喂,身上还有吗?”
是指避孕套。
“去房间嘛。”赵以慕说得漫不经心,身体不安分想往阳具上压,“我穿得是睡裙诶,谁会在睡裙里装避孕套呀?”
“你不就装了。”花炀匪夷所思,终于忍不住,“所以为什么要带?你想跟那小白脸做?在我门外?”
“人家毕竟有所图谋呢,”赵以慕满脑子都是贴在身上的硬挺肉物,语气相当敷衍,“我缺钱呀。”
花炀:“这他妈有什么关系……你和他上床能拿钱吗?”他可是全部身家都被借走了!
“嗯——”
赵以慕拖着长音,用下腹肌肉凹陷的轮廓去蹭男人的龟头。
被射过一次的混杂液体充分润滑,即便是被随便乱蹭,触碰到女性的肉体,还是让它兴奋得渗出更多前液。
“别他妈动了,我认真的,到底拿钱干嘛啊?”花炀真的搞不明白,也没心思再做,转身坐上沙发,换了个姿势横抱着她,“暮鼓,你赚得够多了,到底为什么?”
这单算挣得多的,一单生意几百万的收入,有些时候任务简单,雇主本身没什么钱——这才是大部分情况,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大雇主想杀人的——分摊下来有时十万都不到。
实际上业务水平比较高的杀手一般只接大主顾,赵以慕这种勤勤恳恳把能接到的任务都包圆,成天连轴转的劳模才是少数。
赵以慕瞥了他一眼。
花炀今天状态确实不对,他以前不会问这么多。
“要还钱呀。”她含糊地回应,“我去年去了澳门……”
花炀怀疑地看着她。
当他不知道吗?她那次身上就没带几个钱,输又能输到哪去?
她连骗他都不愿意用心。
“别看了,什么表情呀。”赵以慕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你难道愿意说这三天去做什么吗?花炀哥哥。”
做这行的哪个没有苦衷。
花炀停了一下,手臂动作一僵,眉眼间浮上阴翳。
“家里的事。”
室内陷入沉寂。
一直到楼下传来陌生脚步,花炀才主动开口打破沉寂。
“……你明天要过去吗?”
赵以慕明面上有工作。
四号在读研,经常要去学校做实验,他们两个明面的身份都干净。只有花炀蹲过局子,反正做什么都是重点关注对象,平常干脆就做个无业游民。
即便警方追根溯源,他和赵以慕的交集也是从会所产生,不会查得更深。
反正,他这种人,去会所也不是稀罕事。
那地方说是夜总会,但其实是大老板专门开了给身份不干净的人掩饰的,里面就没几个正经人,他偶尔送赵以慕过去,和面无表情的高大保安对上视线,就知道互相是一类人。
卖淫嫖娼和杀人放火都是犯罪,性质可完全不一样,谁能想到所谓的高级会所养的全是杀手?用前者掩饰后者,往往效果拔群。
反正这帮杀手什么都做得出来。
“过去呗。”赵以慕说,“易乐斐没准想我呢。”
“大学生的钱你也有良心赚。”花炀挑了下眉。
易乐斐是S省顶尖大学的学生,Top3的好学校,花炀上次任务前接赵以慕时刚好赶上他俩说话,他从连线耳机里听了一嘴,据说还是用奖学金来找她的。
你说想嫖娼就嫖吧,他好像还是真喜欢,到现在没跟赵以慕上过床,还是个雏——这是图什么?
“都说了我缺钱嘛。”赵以慕毫无悔改之心。
“你又不缺他那点奖学金。”而且这些杀手去那就是走个过场,那家会所根本不接外客的,易乐斐每回进去都是她事先提醒保安,花炀听乐了,“之前不是还说考虑不坑他,改主意了?”
赵以慕在他怀里蜷着,头靠在他胸前,眼睛低下去,仍是闲聊的语气:
“他还挺干净的。”
花炀顿了顿,没说话。
他知道赵以慕在想什么。
他们这些碰上了就要把人弄脏的污秽东西,和太干净清白的人就不该产生交集。但偏偏坏事做多了,就想和好人离得近点儿,好从那些人身上感受与地下截然不同的阳光——这和饮鸩止渴一个道理。
他问:“还想做吗?”
搭档懒洋洋地抻了抻腰,“算了嘛,四号回来又要叨叨个没完。”
那还不是因为她硬要舞到人面前嘲讽他,真把四号惹急了还上手掐人家。
花炀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