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您……”管家看着门外的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脸上挂起一个和蔼慈祥的笑容,侧过身子,“唐先生请进。”
客厅里仅有四五个佣人在弯着腰打扫着,看到唐自清时皆露出惊讶的神色,在被管家瞥了一眼后立刻扭过头去,不敢多看一眼,只是那耳朵都竖了起来。
唐自清在管家的注视下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轻轻晃着脚尖,“客人来了傻愣愣的站着不奉茶,明洲就是这么管教你们的?”
管家实在不明白这人是抽了什么风,跑到这里来撒野,但还是保持着微笑让佣人去倒茶,唐自清却转变了主意,不耐烦地一挥手“算了算了,给我倒一杯西瓜汁吧。”
不一会,佣人低着头将西瓜汁和果盘一齐送过来,唐自清看过果盘时一愣,盯着佣人看了两秒,轻轻唤道:“小绵?”
小绵微微抬起头,浅浅一笑:“唐先生。”
管家看他端起果汁喝了一口,问道:“请问唐先生来此做客可有得到明少爷的允许?”
“没有啊。”唐自清放下果汁,向后一仰,“什么时候我找明洲都要先得到他的允许了?”
这番话有两个意思:其一唐自清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还是明洲的金丝雀;其二在唐自清离开后的这段时间,他和明洲依旧有来往,并且关系十分亲密。
一时间,管家有些迟疑不定。
“既然没有得到明洲的允许,那么就不算是明家的客人,管家,送客。”
南珍扶着栏杆缓缓走下来,脸上并未化妆,神情有几分慵懒,显然刚睡醒没多久。她下了楼梯,抱臂看着唐自清,话却是对管家说的:“没听到吗?送客!”
管家走到唐自清身边,“请吧。”
唐自清却纹丝不动,压低了声音问他们:“你把我赶出去,不怕明洲回来会动怒吗?”
他用牙签插起一块西瓜,殷红的唇将其含住,挑衅地对南珍挑了挑眉。
“这……”管家犯了难。
南珍挥挥手让管家退下,走到唐自清身侧,眸光阴冷又诡谲,宛如冷血可怕的毒蛇。
“请坐。”唐自清对着旁边的空位摊开了手掌。
这招反客为主将南珍气笑了,她冷声问:“既然被赶了出去,为什么又要厚着脸皮回来?年纪轻轻怎么会如此恬不知耻?”
唐自清歪了歪脑袋,从运动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条深蓝色条纹的领带,这条领带刺痛了南珍的眼睛。
这是昨天明洲所佩戴的那一条。
“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南珍的语气里带了些许愠怒和不可思议。
唐自清把玩着这条领带,“明洲不小心落在了我的家里,我想这条领带价值不菲,丢了怪可惜的,只好恬不知耻地登门拜访,将领带物归原主。”
这当然不是明洲落下来的,而是昨天在车上时唐自清特意要过来的。
他将领带递到南珍的面前,南珍却没有接过去,而是盯着唐自清瞧。唐自清又收回来,好奇地问:“明洲先去上班了吗?”
南珍不说话,管家也不作答。
守在一旁的小绵轻声道:“是的,明少爷五点多就出门了。”
管家瞪了她一眼,她连忙将头压得更低了。
“哇……”唐自清低低感叹一声:“每天早出晚归,明洲一定很累吧。”
这句话乍一听并无什么深层含义,只是结合这条领带,听到的人就不免多想了。什么叫每天早出晚归?他怎么会知道明洲每天都晚归?
南珍越细想就越愤怒,看到唐自清站起来参观客厅,不自觉瞥了眼楼梯旁的墙壁,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欸?”唐自清看着那面墙壁惊呼一声,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南珍:“明洲还没有把你的照片从地下室里拿出来吗?”
又说:“不过地下室里没什么人进去,明洲也是担心万一将你的照片拿出来,可能会有冒冒失失的佣人不小心碰坏了吧。”
正在此时,唐自清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他若无其事的拿出来看了一眼,将领带搭在楼梯的扶手上,轻轻曲指弹了一下,“既然明洲不在,我就不多叨扰了。”
他微笑着对南珍颔首,走出大门时深吸了口气,打开手机去看明洲发给他的消息。
明洲:找到了,一个小时后在公司见。
这是他和明洲的计划,由他吸引南珍的注意力,让明洲去她的房间里找香水。明洲五点多时出了门,又在半个小时后从后门回到了书房的第二层待着,这样便无人能发现他又偷偷回了家里。
唐自清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走着,院子里的花十分喜人,角落的果树也结了果,等过不久就能成熟了。如果他的西瓜苗还活着,那么再过半个多月估计就能开花了,只要开了花,离结果就不远了。
“唐先生。”
“唐先生。”
不知是谁躲在角落里小声的呼唤他,唐自清顺着声音找过去,提防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