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贵相脸盘,珠圆玉润,着丝绸,手腕上带着帝王绿翡翠,脖子上带着同种的翡翠,端的是雍容华贵。
五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当,看起来跟四十出头似的,她踩着高跟鞋轻车熟路地来到秦时然办公室,眼尖的秘书看到是她,立刻迎了上来,露出笑脸。
“夫人好。”
苏静安轻轻点了点头,眼睛在小秘书脸上只是一扫,便收了回来。
“然然在不在办公室?”
“秦总在会议室开会。”
“嗯。”苏静安娇矜地哼了一声,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秦时然开完会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母亲优雅品茶,秘书半蹲在茶几泡茶的画面。
冗长的会议加上此时此刻的场景叫秦时然头痛不已,秀丽的眉毛骤然拧紧,但她在偏过头朝身后的人说话的时候,又恢复成一副温婉得体的模样。
“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待会得空了再找你。”
“好的,秦总。”
脚步声渐渐远去,秦时然朝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起了身,随后悄声离开。
秦时然把门关上,坐到母亲身边,熟稔地给母亲沏茶。
“妈,您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
“你忙,忙得几个月都见不到踪影,今天没事,过来坐坐,跟你说几句体己话。”
苏静安习惯性地抚弄着手腕上的翠盈盈的翡翠,翡翠内圈已经沾上了她的体温。
“您这话说的,倒是做女儿的不是了。”
修长白净的手捏着长柄浅口小木勺舀茶叶,“这西湖龙井您喝着可还合适?”
回应她的是苏静安的一声轻哼。
又跟母上大人闲聊了几句家常,秦时然脸上浮着得体的微笑。
“等我忙完这个项目,就带上娆娆回家吃晚饭。”
一提到沈娆,苏静安立刻沉了脸,她也不装什么贴心妈妈了,颇为独裁地一抬下巴。
“你那个小女朋友,趁早跟她分手了,她是个好女孩,我看得出来,但你如果胆敢再说出要和她结婚这种混账话,别怪当妈的翻脸。”
秦时然脸上的笑意像浮着薄冰的湖面,往里丢下一块石头,那薄冰就碎得七零八落,而后很快便消融在湖水里了。
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凝色,扯动唇角,秦时然又露出个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笑来。
“娆娆之前来咱家的时候,您不是挺喜欢她的吗?”
“喜欢是一码事,适不适合,能不能够又是一回事,玩归玩闹归闹,你需要一个男人,和咱们家旗鼓相当的男人,结婚后随你怎么跟小情人小玩意儿闹去。”
苏静安冷冷地哼了一声,她的态度旗帜鲜明,她不管秦时然是什么性取向,喜欢男生也好,喜欢女生也罢,但她必须选择一个对秦家最有帮助的男人,和他结婚。
至于她喜欢的那个女孩儿,如果秦时然能够说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做那个永远没有名分,永远见不得光的小情人,苏静安没话说。
“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罕见的,秦时然脸上的笑彻底垮了下来,她撕扯开那副差不多已经和她的血肉融为一体的完美面具,反抗着她的母亲。
“难不成你真要跟那女孩结婚?”声音兀地拔高,尖锐刺耳。
“从前我的答案是肯定的,现在也依旧没有变化。”
秦时然注视着她母亲,郑重地说道。
苏静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她指着秦时然,指尖颤抖,“你!”
花了大功夫保养的双手如少女般白皙娇嫩,顺着自己的手,苏静安看到了秦时然抿紧的倔强神情。
她突然醒过来,越是跟秦时然硬碰硬,她越是不吃这一套,她的大女儿看似什么都好说,实则不然,只有当妈的才知道她心里头犟得很。
怀柔攻略才是对付她屡试不爽的手段。
收了手,稍稍含了胸,苏静安的气焰一下就熄灭了,像是强弩之末,只为撑起最后那点虚幻的繁荣。
眼眶是被气又是忧愁地泛起了红,声音带些哽咽。
“你爸爸身体这样不好,指不定哪天就....”
秦时然瞳孔骤缩,搭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蜷缩着。
苏静安乘胜追击,声音悲愤颤抖。
“你忍心看着公司被你大伯叔叔蚕食瓜分了吗?”
“我会解决的。”
嘴巴了像是含了一团干草,秦时然的声音又干又涩。
“你会解决?你怎么解决?莹莹还在读书,学的又是艺术,以后还得靠家里养,你又是个女儿,你拿什么跟他们争?何况你爷爷还健在!如若你爸爸不是长子,这公司还有我们家什么事?我们家只是个空壳子,秦时然你还不明白吗?”
秦时然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她妈打断了。
“建业集团家的公子,你必须得去见,月初他妹妹庆生,我们去一趟。”
说完后苏静安就打开包,拿出小镜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