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高卓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了,莫名的疲惫感突然爬上了他的身躯。情动的汗水从失去了所有表情的脸上流下,逐渐变得冰冷,滴落在严清的小腹上。他揉着自己的眉心起身,性器也因起身的动作被带离了能给予它快感的地方。
被塞满的感觉一点点消散,喝醉的严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随着对方起身。他的手臂从男人的腋下穿过,揽住对方的肩膀,把发烫的脸颊贴在对方有些冰凉的背上舒缓。
“你现在好像罗丹的《思想者》哦。”
不合时宜的冷笑话只逗笑了讲笑话的人,偏偏此人还察觉不到这个笑话的失败,越笑越大声。
“挺可笑的。”方高卓说。
严清以为对方在夸赞他的笑话,重重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好好笑哦。”
冷静下来的方高卓想起了原本灌醉严清的目的,轻声问:“你和席渝宁也上过床,对吗?”
“嗯。”严清还是笑嘻嘻的样子。
方高卓接着问:“你是自愿的吗?”
细碎的吻落在方高卓精瘦的背上,像是蝴蝶栖息在花瓣上一样轻柔。方高卓耐着性子等了很久,才听到严清说:“我当然是自愿和你们三个上床的啊,为什么这样问?”
一股气血上涌,沾了酒精的男人感觉脑袋发胀。他推开严清,站起来粗鲁地扯掉了碍事的领带,偏偏还能冷静自持地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纽扣。只是最后他看了一眼手中脱下来的衣物,狠狠地将它们摔在了地板上。伴随着皮带的金属扣与地面撞击发出的难听噪音,方高卓的理智也被妒火全面吞噬。
连喝醉的严清都感受到了这股来势汹汹的火气,察觉到危险的青年抬起雪白的臀丘想要爬到沙发的角落,将自己缩成一团。
但这个动作无疑是对男人发出无声的邀请,方高卓从严清身后卡住严清的腰,让对方再也无法逃离。
清晰的掌风在严清耳边响起,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感到了臀肉上的剧烈痛感。不明所以的青年眼睫上沾上了晶莹的小泪珠,咬着下唇委委屈屈地往后看,却被肠道里突然一插到底的玩意顶得昂起脖颈哀叫了一声。
他整个人都被杀人般的力道撞得向前扑倒,疼得皱成一团的脸埋在沙发里,几乎不能呼吸。可身后的人压根没给他适应的时间,逼他抬起腰承受暴雨般密集的抽插。
性器整根没入,再退到穴口,继续一插到底,完全没有什么性爱技巧可言。严清起初还能咬着牙坚持一会儿,他的一只手臂攀住沙发背,手指紧紧攥住沙发的布料,苍白的手背青筋暴起,指尖用力到发白。
方高卓残忍地将严清的手臂拉到身后定住,失去依靠的严清实在是挺不住这样高强度的性爱,求饶道:“轻、轻一点……”
身后的人置若罔闻,将严清求饶的话语撞得粉碎,留下满屋子无力的呻吟声。
不对,岑竹做爱不会这样粗暴,严清难得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他记得以前自己被迫和他们玩过一种无聊又恶趣味的床上游戏,于是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席渝宁?”
酷刑蓦地停止,严清以为这次自己终于猜对了,松了口气。下陷的沙发垫稍微上升了一点,身后的人离开了。
严清抓住来之不易的休息机会,抱住自己的膝盖缩到沙发的角落,身体因为穴里残存的酥麻感微微发抖。
方高卓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自己喝了一半之后,拿着剩下的一半走回客厅。男人走路的时候,胯间的性器还在往下滴着透明的肠液。严清收回了视线,觉得有些难堪。
方高卓把玻璃杯抵到严清唇边,说:“喝掉。”
严清很听话地就着男人的手,喝完了那半杯水。喝得太急,有些清水顺着下巴流过喉结。他在男人拿纸巾替他擦拭的时候,突然含住了男人的指尖。
柔软的舌头舔过指节,严清跪在沙发上仰头认真地看着男人,即使醉酒的他什么也看不清。直到男人手指的每一寸都沾上透明的唾液,他才缓缓吐出男人的手指。
退出的时候,男人的指尖与严清的舌尖拉出一道黏黏的银丝,断裂的瞬间严清讨好地用侧脸去蹭男人的小腹,撒娇一样地说:“轻一点,你弄得我好疼啊。”
方高卓静默地看着严清,这是青年醒着的时候绝不会露出的媚态,让人怜爱。可一想到这样的严清早被队里那几个人看了千百次之后,方高卓又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心软。
“你在别人床上也是这样吗?”方高卓抬起严清的下巴,凑近了说,“喂你喝水,是希望你接下来能够撑得久一些。”
恶狠狠的语气让严清不寒而栗,严清不明白对方到底在生气什么。
严清尖叫了一声,毫无准备地再次容纳进了男人的欲望。只是这一次,男人做得比刚才更狠。
方高卓抓住严清的脚踝,将对方的小腿架到自己的肩上,这样的姿势使得男人肏得更深。穴口的肠液几乎被打出了沫
子,细腻的臀肉被撞得通红,像熟透了的果实。
“太快了,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