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殿后院有棵百年的桃树,细碎的花瓣铺就满地,蔓枝逶迤。
殿主常年闭关,除却外院的几个弟子,一般不会有人踏进内院的。
狐提是前年刚进浮云殿的,是身份最低的洒扫弟子,他今日原本想将花枝收拾一番,却眼睁睁地亲眼见着了他们殿主背对他正坐在树下,头靠在树干上。
祥云纹的白袍重重叠叠看得他眼花,殿主的衣袍最是繁琐华丽,他也只瞧见了微生云的半边身影,手指头撑进了层层花瓣中,肤色瓷白,颈侧沁红,还有一半身子完全藏在了粗壮的树后。
“谁!”凌厉的声音响起。
狐提不敢再往前,跪地头磕在地上:“殿主,弟子是外院负责洒扫的。”
“滚出去!”微生云垂眼,睫毛边积了一滴汗。
狐提连忙起身往外走去,他们殿主向来只有威严和慑服这两种表情在,他起身的时候被衣摆绊了一下,就马不停蹄地往外走,突然大胆得回望一眼,忽然顿住了。
他好像看见了微生云整个身体在微微发抖,那从衣袍裸露出的半个手腕上有几枚红印,像是什么附着的花纹咬住他的皮肉。
“还不滚!”
狐提把疑问压进肚子里,然后匆匆地出了后院。
等人一走。
沧黎把微生云的后脑完全捧起来,又在他的颈侧与耳后逡巡,引得身下人猛地偏头。
“走……开……”
他今天出了很多汗,鬓发微湿,如今虚浮无力地只能倚靠着粗糙的树干。
沧黎嘴角勾了勾,英俊的眉目间满是趣味,他坐在微生云面前,周围满地散落着书册,仔细看那上面满是衣不蔽体,交错翻滚着的人影。
伸出几根手指,不顾他微肿的唇舌,一点点撬开,下巴也被一只手握在手里,沧黎低头向微生云的牙印处看去,充满了好奇。
要到下一步的时候,沧黎又停住了,他又拿出了一本书册,随便翻开一页就是一个满脸写满情欲的少年正赤身裸体地坐在另外一个俊美男子身上,一副要爽利得升天的模样。
“怎么没有教亲嘴的?”
有些懊恼的声音响起。
微生云姣好的眉目低垂下去,淡红的唇线紧抿着,他的眼神很难形容,他大多时候是没有特定的反应,但其实看久了是可以看出他是厌恶的,沧黎索性连同舌尖和牙齿也一起贴上去。
微生云的唇色偏淡,在受到压迫时就会极速充血,颜色变成很暧昧的颜色。
沧澜是魔君,明明跟周身流萤着淬彩似的浮云殿少宫主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可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他年少时要日日跪趴在神佛之下,经受着那些经文一点点扎进他的每一寸皮肉里,所以他趁着魔界大封之遇,叛逃了。
魔界离浮云殿天高水远,他杀死上任魔君的时候,脚下踏着满地白骨,他在尸山血海中却不知怎么地听得见了浮云殿熟悉的层层晚钟声,也看见了天际烧红。
某些想法便蕴藉又坦率地钻了出来
他受制于人,羸弱,就是他的罪。
他大权在握,摒拒他,就是旁人的罪。
微生云的唇角被磕出了血。
沧澜捏住他的下巴,盯着身下的人,目光赤辣的、势在必得。
“这是你自找的,你什么都肯教给沧枢,我什么都不会,所以只有你吃苦。”
微生云抿住唇,身体空空荡荡的灵力让他连多说一句话都费劲。
“你知道怎么恢复吗?跟我双修一次你的修为就恢复那么一点点,你跟我睡个几百年,说不定就复原。”
沧澜说这话的时候,手下不停地解着微生云那层层叠叠的衣袍,接着一件一件地抛出去,跟他扔书的手法没有什么两样:“你就是偏心,明明我跟沧枢长得一样,你就是喜欢他不喜欢我,我学他学得像吗?你不也没认出来吗?还喝了滞灵散,我加了好多好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沧澜自己脱下外袍盖在了他和微生云的头上,就像隔绝了这一片天地,他别过脸去,沧澜就把人逼迫着掰回来,捏他的脸,舔他的鼻尖和下巴,咬他,像只狗一样,扯开领口,就开始作践那半个肩头。
嘴里嚷嚷着一定要惩罚他,往那雪白跟绸子似的肌肤上留下数不清的痕迹,微生云就随着他的动作颤抖着,带着哭腔的沙哑声回荡在院子里,落在沧澜耳朵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下去。
于是从衣袍里钻出来,重新捡起了几本双修秘法,他眼尖地看见微生云正用指尖掐着自己的掌心,血一点点地沁出来,他顿时觉得自己有病,这玩意学了对他又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把微生云直接抱起来,迈过门槛,把他压在灵床上。
沧澜的阳具狰狞恐怖,他进去一半微生云就疼得一颤一颤,他呼吸急促,一把咬住了人的肩头,又吸又舔,他也疼得呜咽了一声,缓缓抽动了几下,然后将巨物整根塞了进去。
“……混蛋……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