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算什么?
给他展示精神上的服从烙印吗?
仿佛外出一趟后,发现巢穴被人搅成一团乱麻的愠怒,从心脏上铺开来。
假如用具体数值来计算飞坦此刻的心情,那就是直线下降,跌破0点。
对方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跟前,没有继续俯身下去,而是用双臂支撑起身体,以略高一点的角度,几乎鼻尖碰鼻尖的距离,与飞坦四目相对。
即使是如此暧昧的接触,两个人却都没有下一步动作,也称不上“调情”,更像是近距离的彼此观察。
相较于飞坦早期的记忆,对方明显养得好了一些,没有那么瘦弱了,不过锁骨处的凹陷还是很明显,轻易能看清那块骨头的形状。
在那上方,雪白细长的脖颈相当勾起飞坦掐住它的欲望。
往上,再往上。
飞坦不喜欢缺乏光亮的眼睛,因为暴力的愉快在于毁灭的过程。
很不爽,某种程度上,对方已经被别人弄坏了。
而且对方优先选择了侠客,不是他。当他心情不佳,又想起旅团活动时,对方和侠客一起在他面前晃悠的画面,长期压抑的情绪便隐隐滑向疯狂。
如果对方不是蜘(同)蛛(伴),他应该会杀了对方,那样,他将会是“默尔丝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男人”。
缓缓上涨的杀意,令飞坦渐渐勾起嘴角。
倘若活着的时候不能拥有,那么死了以后的,他也并不介意。
两人同时有了动作,飞坦抬起一只手,默尔丝低下头去,咬断了飞坦的……游戏手柄连接线。
……被耍了。
暗金色瞳孔由于暴涨的负面情绪而急剧收缩,飞坦即刻进入了战斗状态,游戏手柄被他捏碎。他的眼神滚烫,声音却降到冰点,咬着对方的名字,饱含杀意,“默尔丝,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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