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她带来。
“那个,君闻,我给你带了点蜜饯果子。”萧朔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假装无意道:“我那妹妹呀,身子实在太弱,昨日刚被我带进清觉寺养病,如今正就住在你隔壁院子里呢。”
隔壁!
苏邀月“腾”的一下站起来。
“她呀,最不爱吃苦药了,我就趁着白日里下山给她买了点蜜饯,然后想起来这几日不正是你来清觉寺的日子嘛,就也帮你带了点解解闷。”
送蜜饯是假,将洛川住在隔壁院子里的事情告诉陆枕是真。
美人还病着,并且就住你隔壁,月黑风高,正是探望时。
苏邀月陡然发觉这萧朔分明就是一朵绿茶花啊!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萧朔话罢,正欲转身要走,那边男人突然开口,“是风寒?”
“是也不是,”萧朔立刻转身回来,“风寒是外病,最重要的是诗会那日里丢了脸面,心中郁结,这病才一直不肯好的。”说到这里,萧朔长长叹息一声,“希望佛祖庇佑吧。”
萧朔走了,陆枕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苏邀月不信,她吃光了萧朔送过来的蜜饯,然后走到陆枕身边。
只见那佛经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洛川”二字。
苏邀月:……气死她了!
“公子,喝茶。”苏邀月端起一旁的茶盏送到陆枕面前,然后“啪嗒”一声,茶盏应声砸到桌面上,氤湿了那张纸。
“哎呀,怎~么~办~呢~”
陆枕此时才似乎回神。
他低头看向湿漉漉的桌面,那茶水蜿蜒下来,浸湿了他的宽袖。
小娘子站在旁边,气鼓鼓地看着他。
唇角亮晶晶的,沾着蜜饯的甜浆。
“你都吃了?”
“哟,公子连几颗蜜饯都舍不得给奴了呀?”
“没有,”男人表情淡然的否认,“不齁吗?”
苏邀月:……齁,又甜又腻,一点都不好吃。
男人继续道:“小心牙疼。”
陆枕的乌鸦嘴应验了。
入夜,苏邀月躺在陆枕身边,翻来覆去地转。
一会儿转到左边,一会儿转到右边,直搅得人不得安生。
“怎么了?”男人清醒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床帐内,陆枕双手交叠覆在腹前,每日里睡下去是这个姿势,起来也是这个姿势。
苏邀月立刻哭唧唧道:“牙疼。”
黑暗中,陆枕叹息一声,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的面颊,“这里?”
“不是,另外一边。”
陆枕换到她另外那边面颊上。
瓷白柔软的脸蛋,似乎确实比刚才那面要肿上一点。
“别动。”
“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