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雷妈妈,我不吃麻花。”
“好好,那咱们乖宝今天想吃什么呀?”
白子慕仰头看她,又看看门口,抱着她的腿撒娇。
雷妈妈捏他小脸一下,笑道:“知道了,想跟着出去玩儿是吧,行!快去换衣服,我等着你啊。”
“哎!”
另一边,董家。
吴金凤正在往家里收被子,她早上晾晒的时候还好,不过一上午就变了天,空中的乌云阴沉沉的,虽未打雷,但也瞧着要下一场大雨。
她也不敢偷懒了,匆匆忙忙出来收棉被。
董姥姥瞧见,忙过来帮了把手,“先拿那两床新被,剩下的慢慢收,不急啊。”
吴金凤力气挺大,自己一人能扛得了两床厚被子,没一会把晾晒的全都搬到屋里去了。
董姥姥没干什么体力活,就给她倒了杯水端过来,吴金凤接过咕咚咕咚喝了,握着杯子也没走,站在那跟老太太家长里短,说的也是最近大院里出的那件大事,嘘了一声道:“这老人养老,就应该全都给家里拿出来,一个家里的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呢?最后靠的还不是儿女,依我说,谁离着近肯定就管的多。”
董姥姥道:“我怎么听着是他家儿子赌钱闹出人命的呀?”
吴金凤噎了一下,“那,那不也有不赌钱的儿子吗?”
董姥姥权当没听见,低头去叠棉被。
吴金凤还想继续跟她讨论,但董姥姥不搭话,显然并不想聊下去。
吴金凤眼睛转了下,又道:“妈,我听人说,你昨天又给子慕买油条吃了?”
董姥姥心里也有气,闷声答应了:“是。”
吴金凤不敢真惹她,但也嘀咕道:“我不管,玉秀可是不给咱们这边交菜钱了,多吃了一口,算谁的?”
董姥姥赌气道:“算我的,用我养老的钱行了吧。”
老太太说完走了出去,没再搭理她。
吴金凤脸皮厚,站在那吹着客厅里的一个小风扇,半点没觉出自己错来。
她之前被邻居笑话,说她们董家对孩子还没有雷家好,话里话外说她刻薄,出门买个油条都只舍得分出去一根。但吴金凤不这么想,她只听到了她想听的话,回来不过是借题发挥,不想让老人再给白子慕花钱了。
董姥姥刚才说的,她也只听到了自己想听的那一句。
吴金凤嘀咕一句:“我就知道,老爷子走的时候家里不可能没留钱,果然自己收起来了。”
吴金凤谈的这件案子,是整个矿区最近人人都在谈的事。
离着太近,又是凶杀案,实在引起一阵惶恐。
市场那边也有治安队来巡逻,加强管理,虽然之前那案子是偶然性发生的案件,但也害怕再出什么重大事故。
董玉秀的店铺已经开了三家,连起来占了市场的一个角落,雇了五六个人在帮忙打理。
她这里人多,因此听到说起治安问题,也不是特别担心,但基于人人都在传这事儿,她还是让大家提前下班两个小时,毕竟都是女工,担心回去晚了路上出什么事。
董玉秀忙了半下午,把接的单子都弄好,运的货也整理收拢好,额记头上的头发都汗湿了,一缕缕地贴在面颊上。
她抬手擦了擦,瞧了店里几个女工都热得厉害,掏了两块钱出来给了身边人:“穗子,你去买十根奶油冰棍,拿回来大家分一下,这天儿太热了。”
名叫金穗的女孩年纪二十岁出头,听见清脆答应一声,就去了。
不多时冰棍买回来,包装纸上还冒着丝丝寒气,董玉秀给大家发了下,其他女工挺不好意思,接过来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金穗念过书,也懂一点记账的事儿,董玉秀平时挺器重她,做事也喜欢带着她一起。若是董玉秀南下,小城店里的活计一般都交托给金穗,金穗年纪轻,但做事极有分寸,也足够稳重,接手之后还从未出过错。
金穗又核对了一遍进账单子,低声和董玉秀交谈。
“……玉秀姐,这一批货是要发去潍水的,那边要的急,咱们第一批到的还不够,先给他们一半吧?另外几个市的单子也要抓紧了,要不然这物价涨得,大家心里都发慌。”金穗道。
“行,我知道了。”
董玉秀拧了拧眉,这也是她担心的事,物价涨得太快,她昨天打电话去南边,说是布料一尺涨了一毛三,她们虽然付了定金,但这个价位要做成衣,怕是工厂要做一批白工了,只能慢慢发,急不来。
金穗又拿了一个小包给她,“玉秀姐,这是这个月的进账,我把大家的工资发下去了,另外按你说的,去邮局寄了两千元钱。”
董玉秀道:“好,下个月也照旧,要是生意好,就再加五百块。”
金穗答应一声。
她人机灵,十分懂得看人眼色,董玉秀不提,她就不多问,一次也没有追问过为何往南方那个账户上每月汇那么大一笔钱款。
雷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