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特殊性不能带出大楼,他目前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也只有这一枚徽章了。他把徽章放在桌上,推到白老面前给他看,“白爷爷,这是我今天拿到的。”
白老爷子在体系内,自然认得这枚徽章,也知道它的分量,有些愕然道:“你,这是从事什么工作了?”问了之后又拧眉,很快道:“不用跟我说具体的,子慕,你就告诉爷爷,危险吗?”
白子慕笑了一下,摇头道:“不危险,白爷爷,我就是跟着一位数院的老教授写写公式、算算题什么的,别的我也不会啊。”
白老爷子松了口气,可手里拿着那枚徽章,心情十分复杂。
他一面觉得自豪,但又担心侄子唯一的血脉遇到什么危险,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白子慕道:“白爷爷,这是我的保证。”
“嗯?”
“这是我的身份徽章,它可以证明,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知道更多事。”白子慕抬头看向老人,“白爷爷,我希望您能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我妈妈查了这么多年,她查不到,我相信您一定已经查到了一些,我长大了,我希望您能告诉我,如果不行……我也会自己查。”
白老爷子视线垂下,看着桌子上的那枚徽章,叹了口气:“罢了,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他起身带白子慕去了楼上书房,打开柜子里的暗格,里面是一份孤零零躺在里面的文件档案袋。
很薄的一份文件,白老爷子拿起来的时候,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像是很多年以前他第一次接到这份调查文件,翻开看到它的时候一样。只是这一次,他已经知道了里面的内容,除了书面文字,还有寥寥几张照片,这么一份东西,在他手里却沉甸甸的,让他不忍心交给跟前的这个男孩。
白老爷子略犹豫了下,还是把文件交给了他,哑声道:“这是之前我查到的一些资料,你父亲可能……”
最后那几个字,老人还是没能说出来。
白子慕沉默接过文件,打开认认真真一页页翻看。
他第一次看得这么慢,一个字一个字阅读,照片也一张张看过去。
白老爷子在一旁坐着,老人瞧着他看得越慢,就越是心疼,开口道:“子慕,要不算了吧?已经过去很久了,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老话不是说吗,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白子慕把最后一张照片看完,放进档案袋里:“白爷爷,谢谢您。”
“子慕,你一定要查吗?”
“是,我一定要查。”
白子慕神情平静,如果不是握着档案袋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或许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起伏。
文件在他手里,可他却依旧不信。
他要去亲眼看看,亲自找一找。
如果那个人在,他们全家就应团聚;如果对方不在,活着的人也当开启新的人生。
*
白子慕从白家老宅出来之后,走了一段距离,都忘了拦车。
他觉得太阳有点晃,眯了眯眼睛,在树阴下坐了一会,喝了几口水略缓解了一下。
这条街上比较安静,来往的车辆不多,一时半会拦不到车,白子慕想起来什么,去掏口袋,找出手机重新打开。他之前上午参加测试的时候为了安静,直接关机了,一直忘了开。
果然,片刻之后涌入了好多信息。
他通讯录里就几个人的名字,都是他的家人,其中未接来电出现最多的就是雷东川。
他坐在那,力气好像用完了,看着手机发愣。
握着手机过了好一会,才给雷东川打了一个电话,刚响了一下就立刻被接起来,话筒那边的人连珠炮似的发问:“喂?小碗儿?你在哪呢,上午考试的时候不是说有人接送吗,这都中午了怎么还不送回来?什么保密考试连家里人都不能去接一下啊?”
白子慕勾了勾唇角,他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想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先滚落下来。
“喂?小碗儿,你在哪了?”
白子慕抬头看了四周,说了位置,吸了吸鼻子道:“哥,你来接我好不好。”
雷东川那边听着像是一边走一边在说,努力压低了声音安抚他:“好好,我马上就来,你看看附近还有什么店没有?”
白子慕道:“有个书店。”
“外面热,你进去,就坐在书店里面等我。”
“嗯。”
白子慕听话,起来去书店里坐着等了一会,也就是二十分钟不到,雷东川果然就找来了。大约是跑了一段路,进来的时候喘气很急,但是在书店那么多人里依旧一眼就找准了白子慕,大步走过去:“小碗儿?”
白子慕仰头看他,喊了他一声。
雷东川道:“走吧,咱们回家。”
雷东川是带车来的,方启开车,停在了马路对面,他们对这边路不熟,开过来要绕一大段路,雷东川等不及就先跑过来。这会儿出门走了两步方启刚好也开过来,一上车就先开了冷气。
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