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条毛巾,你擦擦脸再睡。”
雷东川这才松开他,让他出去。
白子慕拿了一条热毛巾过来,给他擦脸,雷东川躺在那想自己动手,抬起手的时候拿空了一下。
白子慕低声笑了一声,对他道:“你快睡吧。”
雷东川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喊他也上来,白子慕就踢掉靴子,躺在他身旁一起睡了个午觉。
外面风雪声很大,天色暗下来,在房间里也能听到风声呼啸。
雷东川有很多话想问问他,但放松下来之后像是陷入棉花团里,话到了嘴边又想不起要说什么,只是抓着对方的手,一刻不敢松开。
白子慕翻了个身,侧躺在那,伸手了搭在他身上,脑袋挨着他拱了拱。大约是和以前一样,他感觉到他哥明显放松了一些,就顺着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挨着睡了。
雷东川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快晚上,醒过来之后看到身旁的人还在,心里才踏实下来。
他略撑起身,低头去看白子慕,伸手拢起他的头发,手指顺着眉眼细细描绘,落在脸颊上的时候,没犹豫捏了一下。
白子慕吃痛,还没睁眼就伸手去推他:“哥!”
雷东川问他:“你还知道我在这呢?”
“知道啊,我早就醒了,怕你担心,一直没走……”
雷东川脸色依旧不好,但是松开了手。
白子慕起身打了个哈欠,没等一旁的雷东川再开口说话,就先抱了他一下,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哥,我好想你。”
雷东川:“少来啊,这一套对我没用,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咱们都要商量着来,不能冲动吗,你这倒好,你看看你都冲哪儿来了——”
他说一句,白子慕就凑上来亲他一下,先是下巴那,见他语气严厉,就亲到唇角,一下下的啄吻,讨好似的。
雷东川再大的火气也被平息下来,他把人抱住了,吸了一口气道:“你就没想过我?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家里怎么办?董姨要是知道了,你让她怎么接受?”
“哥,我妈知道我来这里了吗?”
“暂时还不知道,但也瞒不了太久。”
白子慕垂着眼睛,想了一会,又小声问他:“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雷东川:“实验室的人打电话找你要资料,两边没对上,我才知道你不在唐教授那,我担心你出事,就去找了白爷爷,他那边能打听到的事情多,后来一直找到十一局那边问到了一点消息,我就带人过来了。”
他说的平淡,但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打探到消息,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精力,动用了多少人脉,这些他都没有跟白子慕提。
好在人已经找到,其他都已经不重要了。
两个人聊了一阵,其间提到了罗加庆。
雷东川听白子慕说起之后,拧眉道:“他果然来这了,我从京城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一点消息,宝华银楼的人说罗家的珠宝生意有些问题,明面上送去了拍卖行,但实际上不过就是走个汇款流程,送去的东西跟他们拍卖得出的钱完全不相符。”
“拍卖的东西有问题?”
“不太清楚,但是业内的人都避着罗家,风评很差。”雷东川道,“我让方启留在京城继续查了,有什么消息会通知我们,这事儿你别担心,贺爷爷那边我也留了人守着,不会让他出事的。”
白子慕点点头:“好。”
雷东川伸手去摸他身上,白子慕愣了下,很快按住他手,脸上发烫道:“哥,你干什么。”
雷东川低头道:“我看看你伤到没有。”
白子慕抓着他的手,低声道:“真没有,就是一点皮外伤,最严重的就是脚扭伤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雷东川不放心,自己检查了一遍,见和白子慕说的一样这才放心。
白子慕身上衣袍被扯得乱糟糟的,这还是他手疾眼快,勉强维持住了几分体面,他怕雷东川再提这事,赶忙转了话题问道:“哥,你们来的时候车上那几个路匪是怎么回事?”
雷东川简单跟他说了下,提起金佛的时候,白子慕有些惊讶,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在一周前遇到他们的?”
雷东川点头:“对,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很可能就是跟着罗加庆交易的那伙人,打算黑吃黑来着,那个金佛搞不好就是罗加庆带来的那一尊,哥,他们说金佛在哪没有?”
“好像是在一个叫郎卡的人那里。”雷东川也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尊金佛,很有可能是贺爷爷当年打造的那个?”
白子慕道:“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它。”
雷东川道:“那正好,我去打听一下郎卡的消息,他们估计也不懂这些,花些钱买回来就是。”
白子慕道:“不用问别人,我最近就在和郎卡做生意,等天气好转了我们就过去。”
雷东川疑惑:“你怎么认识郎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