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古纸容总并非有意,而是夫人未经允许,擅自将老宅的藏品送给了唐小姐,在这之前,容总也是不知情的。”
顾星檀不想听借口,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这是家事。”
意思明显,不用你替他说好话。
江秘书知情识趣的闭了嘴。
容怀宴倒是不生气,薄唇含着笑。
如玉指尖抵在精致茶盏上,慢条斯理地推到顾星檀面前,用冷调的音质道:“消消气。”
一拳打在棉花上,人家根本不接招。
顾星檀深呼吸几下,顺手拿起茶盏想抿口茶水压下躁郁,谁知红唇刚碰到瓷质的茶沿——
忽而听到他慢悠悠又补了句:“说这么多话,舌头不疼了?”
她双唇下意识抿起,望着蒸腾的热茶雾气。
狗男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在顾星檀捧着茶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时——
隔着薄薄茶雾,容怀宴视线不经意扫过少女紧绷的小脸。
点到为止。
于是,示意角落种蘑菇的江秘书过来,平平静静道,“吩咐下去,一周内,让他们从老宅搬出去。”
自从爷爷去世,老宅空置,容怀宴没拦着他们住进去。
短短几个月时间,倒是将老宅当成他们的所有物了,连收藏室内的东西都敢随便送人。
容怀宴摩挲着白釉茶壁的长指略顿了半秒,似是想到什么:“顺便,停了容汀汀的卡。”
杀鸡儆猴。
江秘书应声,立刻去办。
直到办公室重新合上,他还是忍不住后脊发麻,对于容总不留情面的手段更为忌惮。
毕竟连亲生父母,都可以这样薄情。
不愧是容家这么大一个集团的真正掌控者。
容太太更令人折服。
毕竟也就她敢在容总面前放肆,还没有被收拾。
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顾星檀能放开了。
她睫毛垂落间,大抵是热雾蒸腾,眼尾泛着点委屈的红,双唇抿着,“可我的纸没了。”
“而且你昨晚还弄疼我了……”
她着重强调,“到现在还疼!”
所以光处置他们有什么用?
她委屈白受了?
重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