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肖楼没回法医中心，干脆留在办公室里陪虞寒江查线索。

虞寒江联系了滨州市的人才市场，让他们马上查金小的就职信息。

滨州市最大的人才交易市场会有很多公司在这里招聘，不管是大学应届毕业生，还是文凭不高的人，都可以来这里找工作。金小高中学历，找不到太好的工作，但是，以她的骄傲，应该不会去干餐馆的服务员、清洁工、洗碗工之类的体力活。

所以她最大的可能就是来人才市场寻找一些对学历要求不高、但还算体面的工作。

很快，人才市场那边就给出了反馈。

虞寒江猜得没错，金小果然在人才市场找过工作，她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应聘到一家挺大的酒店做前台，酒店的前台并不要求太高的学历，只要长得漂亮，口齿伶俐，就可以获得面试的机会。

人才市场的介绍信以及金小和酒店签约后缴纳的介绍费用，都有详细的记录。虞寒江将对方发来的电子版仔细一看，介绍信上的照片，金小还是长发披肩，长得确实清秀漂亮，她的五官精致、小巧，这也是肖楼当初见到她女扮男装时，觉得略为别扭的原因。

虞寒江当下就开车去了酒店，找人事部确认。

人事主管说道“金小，她是今年六月份来我们酒店当前台的，工作还算认真。我们酒店一个保安喜欢她，追了她很久，只不过她心气儿挺高的，根本瞧不上保安。上个月就离职了。”

虞寒江问“什么原因离职的？”

人事主管轻嘆口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上个月发生了一件事，我是听和她一起值夜班的小慧说的，好像是半夜来了几个客人，认出了她，金小没给客人好脸色，后来金小就主动辞职了。”

虞寒江立刻让人事主管把知情人小慧给叫来。

小慧的年龄在25岁上下，穿着一身深蓝色职业西装裙，踩着高跟鞋来到办公室，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头髮在脑后挽起来一个发髻，发髻上戴一个红格子条纹发卡。

这样的衣服、髮型，虞寒江和肖楼一路走来见到好几个，应该是这家酒店统一的工作装。

小慧礼貌地朝人事主管笑了笑，听说警察找之后，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露出一丝茫然“警察？出什么事了吗？”

虞寒江问“你和金小熟不熟？”

小慧怔了怔，道“姐？我跟她挺熟的，我们前台都是三班倒，有时候要值夜班，我和她经常一起搭班。她很有才华，知道的事情也多，听她说，她以前成绩特别好，每次都考班里前三名，可惜当时家里太穷，没能上大学。”

虞寒江和肖楼对视一眼——果然，这件事已经成了金小的一个心病。

小慧接着说道“她很聪明，给客户办入住的时候工作效率也非常高，只不过，后来她突然辞职，辞职之后她就把我的联系方式给删了。”

虞寒江问“她辞职之前和你一起值夜班，那天晚上，她是不是遇到了几个认识她的人？”

小慧认真想了想，然后就跟虞寒江详细描述了当晚的情景。

上个月，10月15号的晚上，她和金小晚八点接了班，那天安排的是她们两个夜班。

大概九点左右，走进来一对夫妻，俊男美女，穿一身名牌服装，女人提着限量版大牌包包，手上还戴着一枚很大的钻戒，一看就是有钱人，订的也是酒店最贵的豪华情侣套房。

办入住的时候，那女人突然朝金小说“你是不是金小啊？”

金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女人道“我是高中的时候坐你前排的那个芊芊，你还记得我吗？”

她身旁的男人也一脸诧异地道“小？你怎么在酒店当前台，我记得你那时候成绩可好了……听说当年你错过了高考，后来没復读吗？”

金小在台下攥紧拳头，整张脸苍白如纸“你们认错人了。”

女人道“怎么会认错呢？你就是小吧，我们夫妻正好来这边出差，老同学，有空一起吃饭。”她还想继续说，身旁的帅气男人却轻轻拉住她，笑道“抱歉，可能是真认错了，麻烦给我们办一下入住。”

金小脸色难看地给他们办了入住手续。

等两人走后，小慧才道“姐，他们真是你同学吗？”

金小咬紧嘴唇不肯回话，手指紧紧地攥了起来，涂成红色的长指甲几乎要在掌心里掐出血。

小慧没敢再问。

结果，没过半个小时，又有一个女人带着助理走了进来。

那女人穿一件非常好看的风衣，烫了一头卷发，戴着丝巾和大墨镜，打扮得极为时尚，简直走路带风。她走到前台后，很意外地看着金小说“orng？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小的脸色黑如锅底“您认错人了。”

女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你长得很像我以前一个朋友。”

她旁边的助理拖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两人一起办了入住。

那天夜班，一整晚，金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