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由于变小了的缘故,他的视野很有限,努力仰起头才能看清陈列柜的情况。
陈列柜里摆放着很多透明的盒子,里面装了各种器官,这场景让人脊背发毛,要不是虞寒江的心理素质过硬,说不定就要噁心得吐在赵森的口袋里了。
虞寒江目光迅速扫过这个诡异的房间,然后用精神通道和肖楼说“有心臟、肾臟、肝臟,还有几个我不认识,标本全部浸泡在液体里面,并且用透明玻璃盒子装了起来,摆放得很整齐。”
“……”肖楼光是脑补那个画面都头皮发麻“就像医学院的人体标本陈列柜?”
“应该是吧,医学院的标本室我没去过。”两人虽然共享精神,但不能共享眼睛,虞寒江尽量将自己看到的景象详细描述给肖楼,“我怀疑,那些都是他表弟的器官。”
“有这个可能。说不定,表弟的整个身体都被他肢解做成了标本,之前已经秘密做了四肢和脏器,今天带走表弟的头,是不是也要做标本?”肖楼想到这里,立即紧张地叮嘱道,“你注意安全,千万别被他发现!”
赵森要是发现虞寒江躲在他的口袋里,说不定会把虞寒江也做成标本。
虞寒江淡淡道“放心,我会注意的。”
就在这时,赵森突然伸出手,想去口袋里找钥匙,虞寒江察觉到他的手来到口袋边缘,立刻飞出来,躲去桌子的下面,抱住桌脚,透过旁边的空隙盯着赵森。
赵森冷锐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躲在桌下拇指大小的虞寒江。
他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一个柜门,拿出一种奇怪的液体——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充斥着鼻间,虞寒江被熏得皱了皱眉,只见赵森戴上手套,打开一个透明盒子,将表弟的头放进去,然后把福尔马林浇进盒子……
他果然是在做标本。
虞寒江忍耐着噁心,看他做完标本,然后,他把头颅标本摆在陈列柜的最中间,眯起眼睛看着表弟瞪大的双眼,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嗯,这下齐了。泡在福尔马林里,尸体不会腐烂。小弟,你这个惊恐的表情,可以保存很多年哦。”
虞寒江“……”
肖楼“……”
赵森做完标本后就在卧室里睡了,睡得还挺香。虞寒江这才传送回桃花源。见拇指大的虞寒江出现在沙发旁,肖楼急忙收起拇指姑娘的卡牌,让虞寒江变了回来。
虞寒江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地说“他果然把那颗头做成了标本。”
肖楼头痛地按住太阳穴“赵森做了那么多器官标本,他和器官走私案会有关係吗?”
虞寒江皱眉道“他心理变态肢解了表弟,说‘这下齐全了’显然是指表弟的尸体全部做成标本。我在陈列室里发现心臟、肝臟都只有一个,肾臟是一对,应该都是从表弟的身上剥离下来的,没有其他人的器官。”
他顿了顿,又分析道“但是赵森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刚才去太平间解剖过尸体后,你不是说,刘任远的肾臟摘除术做得不太专业,很可能是外行、或者实习医生做的吗?赵森是心外科的医生,如果刘任远的手术是他做的,他在肾病方面确实不够专业。”
肖楼听到这里,也赞同虞寒江的推断。
如果赵森参与了器官走私案,刘任远的尸体告诉肖楼的信息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赵森常年做心臟手术,做肾臟手术不够专业。但光凭这个还不能调查赵森,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虞寒江接着说“邵总那边要继续留意,尽快让他醒来。我有种预感,邵总很可能知道非常重要的线索,否则也不会昏迷这么久。”
已经是密室第三天,邵清格依旧昏迷不醒。
没有邵清格的帮忙,队友们行动受限,离不开这家医院,案件的调查也就没法展开。
肖楼道“要是明天早上邵总还不醒,我就请专家会诊吧。”
虞寒江轻轻拍了拍肖楼的肩膀,柔声说道“先去睡,有事天亮了再说。”
话刚说完,虞寒江突然皱了皱眉,肖楼连着心有灵犀,很快就察觉到男人的痛楚,肖楼担心地问“怎么了?”
“可能是刚才活动太多,伤口裂开了。”虞寒江神色淡然,肖楼却很心疼,毕竟虞寒江刚做完手术,伤口裂开肯定很疼,他立刻站起来道“你回床上躺着,我给你看看。”
片刻后,肖楼推着治疗车进来,掀开虞寒江的病号服。肖楼拆开渗血的纱布,伤口确实裂了,好在不算严重,肖楼柔声说“你忍一忍,我给你重新缝合消毒。”
虞寒江嗯了一声,肖楼动作麻利地消毒、换药,虞寒江看着床边的男人神色认真的模样,心底一片柔和。
倒是没觉得疼,可能是注意力都在肖楼身上的缘故。
换药后,肖楼重新用纱布包扎伤口,轻声叮嘱道“别再剧烈活动了,你现在是病人,轻功卡不能随便用。”
虞寒江点头“嗯,听你的。”
肖楼说“我在旁边沙发上睡,你如果半夜不舒服,就叫我,我给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