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昨天练拳的伤虽然擦了药但还留有痕迹,未免应钦担心,楚枝在他意欲继续时托住了他已经落在她颈下的吻:“等竞赛结束。”
应钦眨了眨眼,乖乖躺回她身边。
他似乎十分钟情于将脸埋进她颈窝这个姿势,温热的鼻息扑在她耳后,带起柔柔的痒。
“还没问你,这两天回去过得怎么样,奶奶身体还好吗?”
应钦睁开眼,轻轻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回去那个所谓的“家”,如果可以,他希望那里从来都不是他的“家”。
在那里度过的所有时光全都是灰暗的、肮脏的、令人作呕的。
是麻将声、骰子声、叫骂声、嬉笑声、喘息声混在一起的嘈杂;
是香水味、汗味、脚臭味、烟味、酒味、性爱结束后的腥臭潮湿;
是狭窄封闭的小房间无法阻隔的声音、气味、乃至于打量商品般投射过来的淫邪目光;
是洗也洗不掉的,从麻将上、从钞票上捻下的恶臭脏污;
是拒绝后迎来的毫不留情的巴掌,是被齿尖刺破的口腔壁渗出的甜腥味;
是后背推搡催促的力道,是双肩各有一只手的控制,是口蜜腹剑的夸奖,是图穷匕见的针尖……
“应钦?”楚枝托起他的脸,见着他满脸的泪时稍稍愣了愣,“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他只是一不小心陷进了过去的梦魇。
但还好,醒来你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