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乎。」我紧紧地攥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胡来,「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内弗尔卡拉点了头,看着我,「我相信。」
「这是为了你好。」想起他先前曾对我说过的,萨胡拉和西台国王是怎么对付他的,我为他的身家性命感到忧心忡忡;自然不是因为我在乎他,而是因为我还需要他来为我解咒。
「我们……回到孟斐斯之后,再一起玩吧。」我说。
内弗尔卡拉露出微笑,点了头,「好,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我对他露出小指。
他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我掰起他的小指,和我的勾在一起,「这是誓约,有魔咒的。如果我违背这个约定,我就被拉神惩罚。」
「好。」他勾了勾我的小指。
※
翌日是考亚克月26日,也是胜利月的第一天。
依照惯例,法老必须在太阳神庙中斋戒沐浴、净化身心,虔诚向拉神祈祷,如此在翌日加冕时,拉神才会降临到他的身上,与他合而为一。
前一晚,我和内弗尔卡拉说好,不去打搅他,我们各睡各的;然而我却还是忍不住到他房间里看他。
内弗尔卡拉挺乖巧,他坐在神殿祭司用的书房里读书,桌上摆了一些只有亲自到太阳神殿来才能查阅的档案,平时都被列为机密,想来老师也给他开了不少门路。
他显然注意到我来了,却立刻撇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怎么来了?」他问。
我轻轻带上木门,拴上门栓,走到书桌前,想看他的表情,他又把头撇向另外一边。
「我……有点不习惯。」我按着他的肩膀。
「不习惯什么?」他用手遮着脸。
「这些日子,你不是每天都陪着我吗?我……」我凑到他的耳边,对着他说道:「有点想你。」
内弗尔卡拉一愣。
我把他遮在脸上的手拔开,才发现他脸红了。
「你用牙棒和薄荷刷过牙了没?」我问。
「嗯,怎么了吗?」他说。
「我今晚用的是鳶尾花。」我把舌头伸进他的唇瓣里,朝他的贝齿上舔了一下,他的嘴里香香的,有盐巴的味道。「你没骗人。」古代人都是用盐巴、胡椒、薄荷、鳶尾花製成的草药膏刷牙的,味道极为沁人。
「……」内弗尔卡拉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下我的嘴唇,望着我,苦笑道:「我准备要就寝了,你也快点回去。」他看了门閂一眼,「你把门锁上,等等离开的时候又要打开,不是不方便么?」
「我不想回去睡觉。」我说:「规矩是要身心洁净,那我们一起睡也不会影响规矩,不是吗?」
他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是怎么想的?我一定忍不……」
我望着他,「在孟斐斯的时候,大总管晚上都把伊塞诺菲特用被子裹起来,送进你房间里。碍于身份,我无法和你一起过夜,但是我很喜欢抱着你的感觉,你抱起来又软又舒服。」
内弗尔卡拉垂了眉,「我也想,不过……」
我握着他的手,「我们互相督促吧。你是法老,我是祭司,我们都必须守戒律,才能在地上正确地执行拉神的旨意。我们本来就应该要互相帮忙。」
「嗯。」内弗尔卡拉最终答应了下来,「儘管这很难熬。但是我也想要你陪着我,不然确实是有点寂寞。」
不知怎地,听到他也想要我陪他,又老实地承认他感觉有些寂寞,我总觉得他没有以前那么讨人厌了。
我们就这样抱着彼此睡了一晚。但是因为我夹着他的腿,又抱着他的腰,内弗尔卡拉颇受干扰,就背对着我睡,却还是一整晚都没睡好。
清晨,老师来叫门的时候,门被锁着打不开。我听见敲门声,赶紧躲进床底下。
内弗尔卡拉替老师开了门。老师疑神疑鬼地问话,内弗尔卡拉以性命担保道:「昨晚什么事都没有。」
「瓦提耶那浑小子不在你房里?」他问道。
「你不相信我吗?」内弗尔卡拉沉声道。
「陛下愿意为他担保的话,微臣便不能不信。」礼塔赫鞠躬说道:「祭仪将在太阳初升,拉神自东边拂晓时进行。请陛下着礼服与金缕鞋,至方尖碑前的祭场。」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他颇有威严地说道。
老师离开了。内弗尔卡拉回头,瞥了躲在床下的我一眼,「你也该去着装了。」
「我……动不了。」我指了指自己把薄睡裙顶起来的胯下。
内弗尔卡拉脸色一变,随后说道:「我先离开,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吧,别影响今日的祭仪,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
按律法书,这七日内我是不能自瀆的,可我也实在是控制不住生理反应。
我去院子里打了井水,冰凉凉地冲在自己身上,碰都不敢碰自己的要害,一边为了祭仪沐浴,一边想着:『拉神,求祢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