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词不要喝了,我们回家。
沈词没望梁意,只是挥手打掉了她伸过来的手。
力度不大,可以说比之前沈词强迫自己的力度少不是一星半点,但动作却像透着全然的不在乎。
梁意,你少管我的事吧。
语气平淡,话语伤人。
是呀,这位哥哥正跟我们姐妹玩得开心,人家都不要你管了,就别凑上来讨人嫌了。说着便要出头帮沈词挡掉梁意的手。
梁意不想在无关人等上面浪费时间,仍旧倔强地望着沈词。
你是要跟我分手的意思吗?梁意悲切地问道。
沈词听到这句话后抬起了眼。
梁意,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需要你陪着我,你连一杯酒都不能痛快地给我喝,甚至你自己都不喝酒。
更不可能陪我喝了。
沈词一字一句地说出,像是想了好久,又像说给自己听的。
你走吧梁意,我不需要谁管,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也与你无关了。你不需要因为你母亲就可怜我和觉得欠了我。
不要想着救赎我,你谁也救赎不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沈词一把揽过隔壁一位女生的肩膀,结果女人递过来的酒,跟她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沈词,你别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梁意 阿威看不下去了。
梁意扯了下林立威,没让林立威说下去。
现场没人再说话,音乐仍旧喧嚣。
梁意静静地望着沈词,忽地拿起桌上沈词的玻璃杯咕咚咕咚地满杯见底喝光,因为喝太急,还呛了几口。
咣!梁意把空玻璃杯干脆地放回桌面。左手不停,又是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隐约看到手有些颤抖。仍旧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旁边的阿威拦也来不及拦。可是看着沈词的杯子上原先沈词喝酒的地方,印上了梁意淡淡的唇印,两个印记交缠,摩擦,交叠,甚至互相破坏,他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说什么。
梁意仰头一口气喝完后,澄黄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染黄了白衣。已经是第四杯了。梁意看着没有停下来的必要。林立威伸手想拉住梁意。
可有人比他更快。
是沈词。
沈词,我说过,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喝酒是第一件,
所以,我们回家好吗?梁意望着沈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