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小哑巴？

林路正在开车，带着妈妈赶去爸爸葬礼的路上。

父母是在她刚出生不久时就离婚了，妈妈带着她一个人回了城，后来一直都没有见过爸爸，也从没有听到过妈妈提起他，可能小时候还问过妈妈有关于爸爸的事，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渐渐淡忘了。

对这个父亲的印象也就来源于妈妈相册里一张小小的照片和每年生日都会收到他寄来的生日礼物，大部分都是他每年自己晒的一些腊肉，还有自己做的木雕玩具一类的东西，在城里长大的林路每次也都没有把这些朴实的礼物当一回事。

昨天，妈妈晚上联系了她，说是接到了以前一起下乡的知青的电话，路向东没了，是上山干活时出的意外。

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母亲看起来不像是伤心难过，却感觉十分愧疚和紧张。林路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妈妈离婚后带着自己和爸爸再也不联系，现在听到他的死讯却又要赶着去参加葬礼。

夜晚的车尤其难开，越往乡下开越是没有路灯的照明，林路开的昏昏欲睡，只好主动试探着问：妈，你陪我聊聊天吧，讲讲你和爸爸的事？

小路，是我对不起你爸爸，也对不起你。有些事是妈妈做错了，让你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你爸爸是个好人是个好人。上了年纪的女人神经质地叨叨念着，有些干巴的手握紧了手中一直攥着的小包。

好人？这是林路第一次从妈妈口中听到她对爸爸的评价。但妈妈的精神看起来也不太好而且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还说对不起自己？从小林路就知道妈妈一个人顶着闲言碎语把自己带大有多不容易。

一下子就没了瞌睡，侧头看着她还想继续问下去，却没注意到前方泥泞的小路到了尽头，一下子冲进了河里。

冰冷的河水瞬间灌满了车厢，林路在黑暗的水中努力睁大眼睛看向妈妈，想要给她解开安全带，手里却被她强势塞进了一个硬硬的不规则的东西，使劲的握着她的手想把她推开。借着车灯还没熄灭的光依稀能看到妈妈扭曲疯狂的面孔和一直在说的两个字。

报应

什么？！夜晚刺骨的河水渐渐吞噬着林路的意识，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冰冷的河水不断灌进身体，车灯的光亮渐渐的暗了下去，黑暗吞噬了上来

在窒息感到达顶峰快要彻底失去意识前，林路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体破开水流贴了上来，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不断下沉的身体，求生欲让她主动找到对方的嘴唇拼命的从里面吸取空气，缠着那人的舌头用力吮吸着不放，双手也死死的攀上他的脖颈，挤压着两具身体间的水，渐渐昏迷了过去，也就没有注意到男人瞪大的眼睛和有些熟悉的面孔。

救我救救我别丢下我

路向东喘着气看着刚刚被自己从河里救上来的女孩子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夏季衣服本来就薄，吸满水后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姣好的曲线，随着微弱的呼吸，胸前两团沉甸甸的上下起伏着，透过湿透的衬衣还能看到清晰的轮廓。

从没有和异性近距离接触过的傻大个看了一眼就撇开了头，不明显的红晕在黝黑的皮肤下隐藏的很好。哪怕不去看躺在地上的女孩，却又忍不住回想到刚刚在水中她主动勾着自己亲上来的模样，路向东深吸一口气，打了自己一巴掌。

转头看向地上呼吸越来越弱的少女，说了句：得罪了。

把手交叠按在了她的胸口，然后扭过头闭上了眼睛，按压着她胸口，手下透过的触感让路向东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没用摸过这么软的东西，忍不住偷偷抓起来捏了几下，怎么会这么软

正胡思乱想着，听到咳咳的咳嗽声，马上收回思绪，手绕到她身后扶起她的上半身好让她顺利的将肚子里的水吐出来。

林路勉强的睁开酸涩的眼睛，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痛，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就又被一阵阵的咳嗽弄的狼狈的趴在一个人的怀里，感受到那人一下下顺着拍自己的背，也不嫌弃自己咳出来的水都吐到了他的身上。

喉咙好像被刀割了一样疼，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啊啊的发出些声音。

别急，别急。踏实的声音配合着不太轻柔的动作，让林路奇异的安心了下来。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后看清了自己正被一个粗旷黝黑的男人抱在怀里，对方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昏迷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救了自己的应该就是他吧

妈妈！林路一下子挣脱出男人的怀抱转头四处看想找寻妈妈的身影，但是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当时开车掉下去的附近，是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因为说不出话，只好焦急的比手画脚的询问男人有没有看到和她一起掉下水的人。发现男人看不懂后，连忙在泥地上用手指写字问他，这下男人更加迷茫的摇头了。

我我不识字。高壮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摸了摸后脑勺。

林路本就虚弱的身体一下子撑不住了，喉咙发出了类似咳嗽的声音，似乎想说话又像是在哭，却又吐不住一个字来。

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