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几天听属下聊天时的一个八卦,“会不会是为这个才给调回来的?”
“他袭爵后再掌管兵马司的军队在京畿驻防?难怪此人一贯目下无尘,这等资历谁人去比。”佟师沛如今就在中京府任职当差,当然知道个中关键,“京畿防务多重要,可见官家是当他自家子弟一样使唤。”
赵霆安最不爱听人夸虞雍,夺下佟师沛的杯子说道:“我不是也在兵马司任职?你怎么不夸我?”
“你就是个都虞侯,低他两级。”佟师沛笑嘻嘻气他道,“再到边关熬几年,回来说不定才能平起平坐……哦不对,那个时候姓虞的说不定就又拔擢了。”
两个人眼看又要呛起来,卓思衡赶忙又给拉开:“你们要是不想聚,那我可就走了啊!”这才抚平气氛,三人终于开始闲话家常,饮酒谈天。
赵霆安酒量最差又最爱喝,没几杯人就开始飘忽,待到喝完已是不省人事,卓思衡和佟师沛两人一杯没有劝过,全是他自己兴起,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天寒有雪,三人都是骑马而来,酒局散时已是入夜,赵霆安又宿醉,两人只好雇马车先送他回去,再折回取马,并肩行踏在薄薄一层积雪之上。
帝京冬夜的街道竟也是热闹的,总有挑摊的商贩边喊便经过,又有还在置办年货的行人裹紧袍子和披风,穿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