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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挽回、可以挽回、无法挽回、可以挽回、无法、可以、无法、可以……」

「你不好好整理，在做什么？」

林芊嘉一进前门就看到江海硕蹲在讲台前捡起遍佈在地的粉笔，嘴里不时念念有词。

「捡粉笔，算命运。」江海硕上秒回答，下秒立刻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你这个样子很不像我认识的江海硕耶，打起精神啦。」

江海硕和林芊嘉是五人帮中近乎对立的存在，互损对方永远是他们的日常，但看见江海硕这副模样，林芊嘉实在难以兴起损他的邪恶念头。

江海硕两手放在膝盖，垂下的双眼彷彿写着落寞二字，林芊嘉看不下去，于是出自好意的提醒，「中午倒垃圾还有放学的打扫是你和星婷一起哦！」

「哪有可能，你不要乱说。值日生都是前后座号一起当，我和她的座号一个接近班上的头，一个接近班上的尾，怎么样都不可能好不好。」江海硕才不轻易上当，继续捡起落到讲桌底下的粉笔。

「你原本的搭档中午要去干部训练，下午放学老师又有事情找他，所以他跟星婷交换半天。」林芊嘉真看不惯江海硕低潮的样子。

「少来，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江海硕模拟她讲过的句子，「你这样很不像我认识的林芊嘉。」

林芊嘉因为江海硕的模仿笑出声，她翻旧帐说：「只要你以后别再坑我钱就好。」

「扫兴。」江海硕抬起头来，眼底是林芊嘉少见的认真，他不带一丝玩笑的问：「你觉得我要不要也跟祐凯交换值日生？」

林芊嘉傻住，她先用手探探江海硕额头温度，才松口气问道：「你哪根神经接错条？」

「难道你不觉得他们更适合吗？」

「江海硕，你是在没自信什么。」林芊嘉有些气恼的直呼全名。

「反正我喜欢她只是因为她的长相，祐凯喜欢的是她的个性，我比他肤浅多了。」

「你是要我搬石头砸自己脚吗？还知道这种话肤浅，你可别对其他人说。」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的话真难懂。」江海硕洩气的用空的那隻手捂住脸，再抬头时，他整张脸都是粉笔灰，林芊嘉没有忍住的笑出声。

「你呀，碰上感情事怎么就这么容易犯傻。」林芊嘉回到座位又折返回来，她抽出一张湿纸巾，江海硕本要接下，「你的手很脏，别碰脸。」闻言便由着她替他拭去满脸的粉笔灰。

「芊芊？」

林芊嘉侧着身子，见到是白星婷，她下意识收起湿纸巾，两人的距离因为擦拭的动作挨的很近，意识到自己和江海硕之间过于靠近的距离，林芊嘉马上起身，与他保持距离。

「星星，是你呀。你看这个白痴，手摸过粉笔又去摸脸。」林芊嘉展开手上脏掉的湿纸巾，藉机数落江海硕。

白星婷心中五味杂陈，她看了蹲在原地的江海硕一眼，想到她是有事要找林芊嘉。

「芊芊，英文小老师是你对吧？」白星婷确认，林芊嘉点头她便转告道，「老师找你，说是要帮她备课。」

「对喔！下节就是英文课。」林芊嘉伸手轻拍额头，「差点忘记，谢谢你来告诉我。」她走向后门将手里的垃圾扔进橘色塑胶袋，匆忙离去。

「需要帮忙吗？」白星婷跟着蹲下想一起收拾卡在讲台与墙壁之间的粉笔。

「没关係，我来就好。」江海硕说：「你不是中午才开始做值日吗？」他依然陷在前些天发生于厕所的窘事，碰见白星婷就浑身不自在，老想着挖地洞鑽进去。

「嗯，副班长又去集合了吧？只有你一个人在整理。」虽然江海硕婉拒她的好意，她依然伸手将断裂的粉笔聚集到一处。

「没差，捡个粉笔而已，倒是中午和放学要麻烦你帮忙了。」兴起其他念头的江海硕说话变得异常客气。

「不麻烦。」白星婷弯唇微笑，那张清秀的脸搭上一抹清新的笑意，如果给林芊嘉奶茶时江海硕看到的背景是几朵小花，那现在白星婷背景出现的就是翠绿色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