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了,小姐不要把奴婢送回帝京。”
苏暮雪见她学着明霞的语气说话,忍不住轻笑出声:“好了,去叫小坠子来。”
“是。”明玉把烛灯灯芯拨弄得更亮堂了些,罩好灯罩,转身走了出去。
少倾,小坠子进来,躬身道:“主子,您唤我?”
苏暮雪道:“你同我说说边关情形如何?”
小坠子抿了下唇,又吞咽下口水,他站在背光的地方,烛灯映得他脸有些模糊,眼神有些许的闪烁,“边关?边关怎么了?那日奴才不是说了吗,将军一切安好。”
“当真安好?”苏暮雪心里有些不踏实,“爹爹身子当真无恙?”
“是。”小坠子回道,“将军很好。”
事实上,苏沧海身子不大好,连着两场硬仗下来,苏沧海中了埋伏,险些丢了性命,薛佑宁之所以让小坠子过去,也是因得知了苏沧海受伤的事,小坠子是带去救命药去的。
但这事薛佑宁说过,一定不能让阿窈知晓,这是死命。
小坠子一直记着薛佑宁的话,对谁都三缄其口,对外统一口径,就是苏将军安好。
苏暮雪轻咳一声:“你在同我细说一次。”
说谎这种事,从来没有哪次是一样的,苏暮雪善于发掘细节,她要再听听看。
小坠子又复述了一遍,很好,一字不差,苏暮雪听罢,脸色越发的沉了,他说的太对,像是记在脑子里一样,也让人生疑。
“主子,您信我,将军真没有。”小坠子道。
“好。”苏暮雪执起桌子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淡淡道,“对了,军营里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你说来给我听。”
小坠子说起这些就没负担了,侃侃而谈,神情也比方才放松,苏暮雪蕙质兰心,还是看出了不同。
等小坠子离开后,她命人把阿五叫进来,阿五抱拳作揖道:“小姐。”
苏暮雪放下茶盏站起身,背对着阿五看向窗外,庭院里的月光又移了移,落到了树梢上,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像极了蜿蜒的山脉。
“你去趟边关。”苏暮雪收回眸光悠然转身,“我要知道苏将军到底如何了?”
“小姐在怀疑什么吗?”阿五问道。
“不确定。”苏暮雪走近,低声道,“所以,需要你亲自去查看。”
阿五:“属下马上出发。”
苏暮雪睨着他,“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阿五点头:“是。”
苏暮雪看着阿五的身影没在暗夜中,抬高下巴对着天上的明月许愿,“保佑爹爹顺遂。”
庆天楼里,张同顶着一张微醺的脸,端起酒樽恭敬道:“公子,请。”
萧安辰今夜多饮了几杯,眸光一直在前方带着面纱的女子身上瞟,他眼尾轻扬,黑眸里漾着光。
仙儿身姿轻盈的舞动着,眉眼间皆是柔情蜜意,缱绻轻柔仿若能滴出水。
今日到场的,除了萧安辰、张同外,还有其他府郡的人,有生之年得见天颜,他们一个个谄媚笑着,口中不断说着恭维的话。
萧安辰斜倚着身子未加多理会,几人相视一眼,眼底露出笑意,张同提了一声:“时辰也不早了,不若让仙儿姑娘服侍公子就寝。”
言罢,给了仙儿一个眼色。
仙儿停止跳舞,屈膝作揖,“仙儿遵命。”
萧安辰唇角扯出一抹浅弧,说了声:“好。”
无人知晓帝王的真正想法,都以为他们献策成功,只要帝王宠幸了仙儿,那么关于库房银两失窃的事,想必帝王也便不追究了。
只能说,几人想的是真好,万两黄金凭空不见,还不想让人追查,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人都散去后,萧安辰上了马车,仙儿跟着也一起上去,脚一崴,她朝萧安辰倒去。
这种把戏萧安辰见惯了,脸色无恙,示意周嵩放下布帘,远处窥视之人露出窃喜声,好,成了。
殊不知,马车内,仙儿正被人踩着脸动弹不得,萧安辰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只对喜欢的女子假以辞色,其他女子,休想靠近他半分。
其实他这人洁癖挺重的,有时候他会想不起,那些日子他是如何忍受王嫣然的。
“公子,公子疼。”仙儿脸朝下趴在马车上,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战战兢兢道,“公子饶命。”
萧安辰轻哼一声:“说说吧,谁找的你?张同?”
仙儿回:“不是张大人。”
“哦,那就是其他几个人了。”萧安辰眸色暗沉如天际,“他们许你什么好处了,嗯?”
“没……”话音方落,萧安辰加重了脚上的力道,隐约能听到骨骼摩擦发出的声音,仙儿惨白着脸说道,“他们说,事成……事成以后,给仙儿银两和宅子。”
萧安辰脚尖碾压,冷声质问:“你对他们的事知道多少?”
“奴婢不知。”仙儿哭着回,“奴婢只是个舞姬,大人们交代奴婢做什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