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岳:“也不用。”
迟立冬高兴道:“那我们这就已经是结婚了啊,老婆。”
夏岳眼里闪动着微妙的光芒,看他片刻,笑了一笑,抬手摸摸他的脸,又倾身吻他。
他还跪在夏岳面前,像头快乐的大狗,张臂抱住了与他接吻的夏岳。
夏岳的一只脚从拖鞋里抽|出,轻轻踩他。
他被撩了片刻便不行了,把夏岳扑在沙发上。
夏岳喘息不定,说:“轻点,别吵醒年年。”
迟立冬笑道:“只要你忍着别叫太大声。”
夏岳眨了下眼睛,道:“我忍不住,让我在上面,你忍吧。”
迟立冬:“……”
夏岳推他:“不行?那算了。”
迟立冬忙道:“行,你来吧。”
他是纯1,做0的愉悦感,几乎为0。
如果对方不是夏岳,他决计不肯的,更不可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
结束以后。
夏岳问他:“还行吗?”
迟立冬勉强道:“……行。”
夏岳坐了起来,通身只穿了件衬衣,赤着两条长腿,从茶几抽屉里翻出半包烟,点了一支,靠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口,蒙蒙烟雾后的俊美五官透出几分难言的冷漠。
迟立冬有些错愕。他感觉并不好,疼倒不至于,就是从身体到心理都不舒服。也不仅仅因为他对做0的不适应。
这让他终于从求婚成功的巨大喜悦里清醒了过来。
他猛然间记起了以往数次被夏岳戏弄的恐惧。
夏岳把烟叼在嘴里,右手轻轻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片刻后,把它摘了下来。
迟立冬:“???”
夏岳道:“戴上是结婚,那摘下就是离了?”
迟立冬:“……你别闹了,戴回去。”
夏岳把摘下的戒指丢在茶几上,烟夹在指间,说:“迟子,我是认真的。”
迟立冬忍气吞声道:“什么认真的?你哪次不是装得像真的一样?”
“我不想再继续了,没有意思。”夏岳竟似充耳不闻,用力抽了一口烟,双眼发红,道,“我想分手了。”
迟立冬:“……”这又是在说什么!
他动了真怒,道:“夏岳,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你不要总拿这种事玩我,你知道什么叫狼来了吗?”
他拿起戒指,抓过夏岳的手,要再戴上。
夏岳没有躲避,戒指又圈住了他的无名指。
迟立冬捏着他的手指,半是生气半是恳求道:“不许再摘了。”
夏岳说:“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迟立冬:“……”
夏岳道:“你不是已经都明白了吗?我是爱过你,但早就不爱了,我对你说的话都是假的,我们不在一起这些年,我没有放不下你,我一直都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没有亏待过自己。”
迟立冬道:“你不要说了。”
夏岳问:“李唐怎么和你说的?”
迟立冬道:“别人怎么说的不重要。”
夏岳竟笑了一下,说:“好,那我亲口告诉你。我交往过别人,不止一个,我说没有都是骗你的,我的技术是练出来的,用我告诉你我怎么练的吗……”
迟立冬怒道:“别说了!够了!”
夏岳抬眼看他。
迟立冬一时心悸,忙道:“我不是吼你……对不起……你不用说了,我真的不在乎这些事。”
夏岳道:“是吗?年年也不是我姐的儿子,他是我亲生的。”
迟立冬脸色刹那青白,道:“不可能,你爸妈都说……”
夏岳反问道:“他们说什么了?他们没说过任何有关年年身世的事。你就没想过吗?如果他是我姐姐的儿子,为什么他叫我爸妈爷爷奶奶,而不是外公外婆?”
迟立冬:“……因为他叫你爸爸啊!”
夏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说:“你不信可以看他护照上的出生地,他是在香港出生的。他的护照就在他的书包里。”
年年的小书包挂在玄关衣架上,迟立冬惊疑不定地过去,把书包拿了下来,突感心力交瘁,几乎哀求地向夏岳道:“宝宝,你别玩我了行不行?”
夏岳不语,静静看着他。
放在书包夹层兜里的护照很好找,迟立冬很快就把它拿了出来,夏斯年的护照,出生地一栏:hong kong a
夏岳说:“我刚去香港的时候,交往过一个香港女生。你有连冶的联系方式吗?你可以问他,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