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就这样也让眼睛受到撞击,踉跄了一下。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读书人,不少还是负责专业课的老师,都是些艺术家,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家暴的阵仗,顿时起来纷纷推开他们两个,劝了起来,“哎哎,我说这个同志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打孩子做什么!”
“就是啊,你知不知道打人犯法!”
苏元德教训儿子没成,反被他们架开弄的有些没面子,这回连脖子都憋红了,冲他们道:“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你们别管,我抽死这个不孝子!”
辅导员被他那大嗓门吼的脑袋都大了,忍不住也大声呵斥了一句,道:“你有什么事回家去说,在学校里闹像个什么样子!你这样让你小孩怎么在学校读书,啊?!”
苏元德喘着粗气,两眼通红的还在瞪着苏子安,好半天才骂了一句道:“你给我出来!我要好好跟你谈一下!”
苏子安捂着受伤的那只眼睛,嘴角抿了一下,苏元德这幅模样他见过太多次,上辈子的时候他只有一有什么事做的不称这位父亲的心意,苏元德立刻就会拳脚相向,用他一贯认同的棍棒底下出孝子来“教导”他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儿子。
但是苏元德,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苏子安很久没有见到苏元德了,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见了自己第一面会甩出一巴掌当见面礼,实在是意料之外,却又是意料之中。
苏元德仗着人多,一个劲儿的想要证明自己做的没错一般,大声呵斥着苏子安,但是他又不好说出来这里的原因,不好当众把苏子安做的那些羞耻的事情说出来,只能不断的声明自己是他父亲,是来管教儿子的。
他这般不讲理,弄的学校里老师为难,也让苏子安觉得难堪。
苏子安看着眼前的闹剧,连刚才想跟苏元德出去说的心思也没了,淡淡道:“老师,报警吧。这个人的确是我父亲,但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他因为家庭暴力我妈已经和他离婚了,当时我也登报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当时我断了三根肋骨,读小学的弟弟也骨折了……我妈说过,如果他再动手,就报警处理。”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愣了一下,旁边躲着的女老师扶了下眼镜,当真去拿电话了,这个举动让苏元德一下停止了动作,他忙道:“别!别报警!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着急,失手、失手!”他又冲苏子安连声道,“小安刚才是爸错了,爸那是着急,也是为你好,一下没控制住才……”
苏子安躲开他的手,拧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你一时没控制住,不是你打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