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画了两笔才抬头:“好久不见,你终于想通了,纹什么?”
秦越搂着夏实的胳膊:“情侣的。”
青辰瞅着他身边的警官大人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淡笑:“难怪你消失了这么久,我去准备一下,你们挑一挑样子。”
待到男人消失在里屋,秦越才抬头问夏实:“你真敢吗,不想的话现在走还来得及。”
夏实猜想他并没有意识到警察是不可以纹身的,但难得他想要,便道:“为什么要走?你想纹什么?”
“我们的名字,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好吗?”秦越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幼稚?”
而后他自己竟退缩:“还是算了,好傻。”
夏实拦住他要走的动作,无奈的笑:“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啊。”
“我一直一直在想,什么是无价的,什么是不会消失的,什么是可以一直带在身上的”秦越咬咬嘴唇:“我想不出别的东西。”
夏实轻弹他的额头:“你不是最怕痛吗?”
秦越好像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抱住夏实说:“不怕,我想好了,就这样。”
他觉得很幸福,因为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不分离。
但他不懂的是,其实无价的、不会消失的、永远带在身边的不是任何美丽或丑陋的伤口。
而是人关于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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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荃,他就是个白痴。”陆羽多喝了几杯,也不知喝多了没,但话肯定是比平常密了。
在座的兄弟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吭声。
陆羽皱眉:“一张签名支票而已,他妈的有八百个说法,非要死,还死在警察局门口!还惹得我一身腥!”
话毕便把手里的杯子摔了,酒店精细的餐具顷刻被砸的乱七八糟。
“陆哥,我扶您回去歇着吧。”有个五官凶狠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此时眼底也是畏畏缩缩的神情。
“你觉得我醉了?”陆羽笑得好看又危险:“我没醉,钱荃他自己做的糊涂事,违法乱纪、咎由自取,我只是伤心,伤心对他的栽培全白费了。”
“是啊,他简直太冲动了。”
“荃子对不起陆哥。”
“陆哥,你也别太上火。”
周围的附和声立即此起彼伏。
陆羽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今天请你们吃饭,就是告诉你们,要听我的话,知道吗?不听话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此言一出,大家都噤若寒蝉。
陆羽仰头把酒灌下,透明的酒水顺着脖颈流下,沾湿了雪白的西装。
他的脸色并未因酒精而暖起来:“都走吧,我要安静会儿。”
这种饭吃多了只是折寿,谁还敢逗留?
没半分钟,雅间就变得空空荡荡。
陆羽凝望着桌上那些还未动过的山珍海味,冷笑:“夏实你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