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茗说:“吃饭。”
秦越终于缓和好呼吸,忧心忡忡的追问:“夏实怎么样了,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岳茗垂着眼眸:“你把饭吃了我就告诉你。”
他是个守信用的人吗?
他是。
所以秦越强压住杀了这个男人的恨意,皱着眉微微张开嘴,任岳茗用勺子盛着粥喂过来。
清淡可口的味道,很适合他此刻的身体。
小巧的瓷碗渐渐空了之后,岳茗果然道:“他被人从车里救走了。”
秦越微微松了口气,疲倦又涌上心头,闭目不再言语。
本以为岳茗会离开去忙碌,但这位圣意总是难测的太子爷却放下碗,拥着秦越躺在他身边,平静的说:“这是我的家,以后你就在我身边,不能想其他人。”
可笑,做过那些残忍的事之后,怎么有脸讲出这种话?
秦越在心里冰冰冷冷的想着,并没有争吵。
争吵除了讨打根本就没用,现在只要夏实平安就最好了,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离开辉夜的魔掌。
没听到反抗的岳茗感觉满意,他吻着秦越的脖颈,慢慢放平自己受伤的胳膊,保证道:“你病好了,想玩什么自然有人陪着你,这里比北京舒服一千倍。”
“很困。”秦越心中怒火丛生,很努力的才发出平静的声音。
岳茗没察觉,还轻声道:“我也困,一起睡吧。”
说完就平静了呼吸,真的很快睡着了。
秦越一动不动的张大眼睛,默默祈祷,希望夏实能够好好的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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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越原本的印象里,黑社会都是又肮脏又苟且的,他们只能在最混乱不堪的地方横行霸道,绝对不可能过着平静的生活。
可辉夜家的大宅,却打破了他曾经的想法。
这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屋不仅平静,还很美好。
院落里有着细心打理的温泉、池塘和亭台,除了在这儿工作的佣人和东野的几个部下,没有半个闲杂人等可以出入,只是因为太安静而有点阴森。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岳茗好像非常忙,只在晚饭和睡觉时才会出现,其余时间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秦越不关心,大部分时间都自己坐在卧房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繁密的樱花发呆。
反正佣人的日语他半个字都听不懂,该进食该服药,都会送来手边。
这样的静养倒让他的病情渐渐稳定了。
这天下午秦越想到杳无音讯的夏实又不禁纠结不堪,和门口的佣人比划了半天,才被搬来一台苹果笔记本。
激动的拿过来看了看,却发现根本就不能上网。
他失落的盘腿坐在桌前,拿着鼠标按了按,低头郁闷。
“你在做什么?”忽然的问候吓了秦越一跳。
他抬头看到身着黑色西服衬衫的岳茗进来,赶快松手结巴道:“连、连网络都没有”
岳茗冷漠反问:“网络?让你通风报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