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跟我完全相反的人。每一次看到你闷头向前冲,我都好奇你到底会不会撞上南墙。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开始好奇另一件事。”
“我怎么会开始梦见你。”
池蔚然笑了笑,抬手在她脸上摸了下,似是拓印,试图把她此刻的错愕留在手心:“就像你现在一样。你经历的一切我也经历过。噢,有一点跟你不太一样。你最近不太想理我吧?”
“但我梦里见过你,醒来以后,还是想看见你。”
“我想见到你,”
他又伸出食指,在她手臂上轻触。
池蔚然声线微哑,低了几分。
“碰到你。”
那些念头曾经翻涌滚动,蚕食了许多夜晚,折磨得人发疯,但说不出口。
如果有任何毫厘偏差,连现在这点情谊都保不住。
池蔚然懂得衡量计算,但现在他不想继续了。
他伸手扣住她脖颈,拉近距离,直至额头相贴。
宁潇即使大脑空白,也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压着汹涌的情绪。
“宁潇,你说过,你知道什么对我来说重要。”
“可你真的不知道。不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是因为——”
池蔚然的声音低到只有她能听清。
“你连我爱你都不知道。”
丢了重要步骤的题目,是解不出最终答案的。
宁潇大脑空白,但依然从千头万绪中,抽出了最紧要的线头。
“你……是在告白吗?”她说话都快结巴了,“你知道,知道自己在……在说什么吗?”
池蔚然重新拉出点距离,唇边勾着笑意,示意她打开地上的盒子:“看看。”
宁潇谨慎问道:“……我选一个?”
“一起。”池蔚然笑意深了些。
宁潇打开。
一个里面是对戒,另一个是手镯。
一看就是同系列的。材质和设计都类似,白金材质,造型是一条灵蛇,收尾利落,钻石似鳞片,闪烁着流动的光。
池蔚然拿出对戒中更瘦窄的那只,要帮她戴上的前一秒,宁潇忽然道:“等等。”
他无声抬眼看向她。
“今晚那个赌,”宁潇轻咳了一声,“是不是就算,你输了?”
她胜负心一向很强。
池蔚然点头,眼里闪着笑意:“是的。”
宁潇满意了,点了下中指,提醒他:“这里这里。”
她的意思是别弄错了,戴到别的指头步子就迈得过大了,高s低得给哥哥们吓出高血压,池蔚然却笑了下。
“不会错的。”
他认真仔细地把戒指推到底,随口道:“你中指和无名指的尺寸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