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道:“我猜孙太后之所以要召见我,是因为长平侯府的关系,你是不知道她身边的许公公是怎么称呼我的,长平侯府大少奶奶,而且每次都是要说出这一大串,一个字都不少。”
霍誉嗯了一声,道:“据我所知,太后不止一次召定襄县主进宫训斥,加之前阵子承恩公府闹得太过,太后给你恩典,也是想要敲打承恩公府,让他们不该想的就不要想。”
明卉蹙眉:“承恩公府想让霍誓承爵?”
霍誉轻笑:“是啊,承恩公府已经有了几位有力的姻亲,却还嫌不够,还想把长平侯府抓在手里。”
霍展鹏再不争气,长平侯府也是一等爵,下一任长平侯即使没有建树,只要循规蹈矩,就能令皇帝改变对长平侯府的看法,长平侯府的富贵至少还能延长三代。
可是霍展鹏再不争气,定襄县主也拿捏不住他,不但定襄县主不行,承恩公府也不行,否则也不会有老岳父过寿,霍展鹏从牡丹楼赎了两名花娘做寿礼的笑话了。
霍展鹏又不是暴发户出身,长平侯府已经富贵百年,霍展鹏还能不知道寿礼要怎么送?
所以,霍展鹏是烂泥也好,朽木也罢,承恩公府却就是拿他没有办法,既然霍展鹏不行,那就寄希望于有孙家血脉的霍誓了。
明卉理清楚这当中的弯弯绕,叹了口气:“真没意思。”
霍誉微笑:“不用管他们,让他们折腾去吧,我们过自己的小日,等过了这个月,我就送你回保定,到时白洋淀的荷花也该开了,我们去淀子上住两天。”
“好啊!”明卉一下子来了精神,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皇后顶多有十岁吧,那么小,天呐,应是还没圆房吧?如果圆房了,那位可真是禽兽啊。”
霍誉失笑,忙道:“以后这话和我说就行了,不能和别人讲,大不敬。”
明卉吐吐舌头:“我就是和你说了啊。”
霍誉低声说道:“去年大婚时,皇后已经十二岁了,现在应是十三岁,自是没有圆房,宫里另有其他嫔妃。”
明卉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小皇后没被糟蹋,不过真没看出来,那小皇后竟然有十三岁了,看着像十岁的,也可能是太瘦的原因吧。
明卉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你去过后宫吗?”
霍誉摇摇头,他是飞鱼卫,如果不是执行特殊任务,飞鱼卫是不会进后宫的。
“为何要这样问?”霍誉问道。
“今天去朝阳宫的时候,拐了七个弯,我总觉得,皇后的寝宫不会七拐八弯的,那名小内侍应是带我抄了小路。”明卉说道。
霍誉的眼睛微微眯起,也就是明卉这般聪慧机灵的姑娘,才会有这样的警觉,他问道:“七个弯?你数着了?”
明卉点点头。
霍誉拍拍她的头,笑着说道:“我会想办法去打听的,好在这次进宫还算顺利,别想那么多了,下次进宫要大年初一了。”
明卉长舒了口气,虽然今天进宫无惊无险,可她也不想再去那地方了。
“对了,我在皇后宫外见到了一位郡主,还有一位三品淑人……”明卉把那位夫人和郡主的眼风官司讲了一遍。
霍誉略一沉吟,道:“那位郡主应是宝庄郡主,那名夫人是她的婆婆通政使聂辉的夫人。据闻宝庄郡主成亲三年未有所出,聂夫人往儿子屋里塞了侍妾,宝庄郡主给那侍妾喂了药,又把奄奄一息的侍妾抬到聂夫人面前,让聂夫人亲眼看着侍妾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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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似曾相识的画像
那侍妾临死的时候,七窍流血,场面骇人。
聂夫人虽然也有些手段,可毕竟只是个后宅妇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晚便给硬生生吓病了。
聂仪宾得知此事,又惊又怒,找宝庄郡主理论,反被宝庄郡主臭骂一通。
聂仪宾可能也是气湖涂了,忘记了宝庄郡主的身份,竟然写了休书,把宝庄郡主给休了!
宝庄郡主二话不说,立刻让人清点嫁妆,带着东西便走,公爹聂辉得知此事时,宝庄郡主已经回了娘家。
宝庄郡主的父亲周王是先帝的幼弟,虽是宫婢所出,但幼时很得父母宠爱,可惜二十多岁就病故了,没有子嗣,膝下只有宝庄郡主一个女儿。
前几年,宝庄郡主出嫁之前,上书皇帝,想在宗室之中挑选一幼童,承袭周王一脉的香火。
皇帝准了,那名幼童如今就养在周王府里,封郡王,不赐封地,永留京城。
宝庄郡主嫁妆丰厚,当年下嫁聂家嫡长子,也是一段佳话。
宝庄郡主刚刚回到娘家,聂家便派人来接,说是聂仪宾是在气头上才写的休书,夫妻恩爱,又怎会真的想要休妻。
聂家来的人,被周王府的下人用大棒子打了出去。
次日,宝庄郡主一纸状子告到了圣前。
一告聂家花用媳妇嫁妆,有帐本为证;二告聂仪宾有龙阳之好,不近女色,聂家明知此事,却隐瞒不告,仍求取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