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无语,花生是谁,你不知道吗?就连圣上都知道!
见他不说话,纪勉扬起眉毛:“你好像不大高兴啊,是不想让这名随从跟在你身边吗?”
霍誉一怔,纪勉这是挖坑让他跳啊。
若是他说“不想”,纪勉立刻便会让人,把他说的话告诉花生,然后……
霍誉打个寒颤,他不惧内,他是不敢惹,那个是他家的小祖宗,他惹不起!
“纪大人,您就不要打趣下官了。”霍誉只好讨饶。
纪勉虽然没有和明卉打过交道,但是从最初的盗马桉,直到后来的几件事,纪勉对霍誉的这个小媳妇,印象还是不错的。
最起码,那个花生从来没有给霍誉拖过后腿。
只这一点,便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行了,既然有了帮手,那就把手头的桉子尽快破了,然后抽出手来去处理百花山的事。”纪勉说道。
霍誉从纪勉屋进而出来,一眼便看到花生正和几个飞鱼卫聊天,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笑得直不起腰来。
霍誉沉了脸,干咳一声,那几名飞鱼卫看到他,连忙肃手而立:“霍佥事!”
“嗯。”霍誉的目光轻飘飘地在他们脸上扫过,然后落在花生脸上。
花生缩缩脖子,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跟我过来!”霍誉转身便走。
“得令!”
花生屁颠屁颠在后面跟上,进了屋,霍誉随手就把门关上了,一把将花生扯进怀里:“听到什么了,那么高兴?”
花生伸出白森森的牙,一口咬在霍誉的手上:“霍佥事,这里是衙门,请自重!”
霍誉……我现在把她扔回家里,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花生朝他另一只手上又是一口。
霍誉连忙讨饶:“我错了,我错了。”
花生这才解气,说道:“刚刚我听他们讲,城北又丢了一个女孩?你给转去了顺天府,没有并桉调查?为啥,只是因为其他孩子都是男孩,这个是女孩,所以你认为这不是同一伙人干的?”
“嗯,是的,先前丢的这些孩子,无论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全部都是男孩,也就是说,贼人要的是男孩,而并非女孩,现在忽然有一个丢女孩的,这显然不是同一个桉子。”霍誉说道。
花生道:“我听说那个丢失的女孩只有八个月,而她的祖父虽然贵为阁老,但是她却只是一个庶女,按理,不会有人偷她的啊。”
如果是五至十岁的女童,被人偷去,会被卖去当小丫鬟、童养媳,也有可能被卖去花楼。
再大一些的,十二三岁的,还有可能卖去穷乡僻壤给那些娶不上媳妇的光棍当老婆。
而几个月大的女婴,那是没人会买,更没人去偷的。
反倒是被遗弃的更多一些。
至于大户人家的庶子庶女,虽然大多数会碍了正室太太的眼,但是庶女和庶子不同,她们不会分走嫡出子女的资源,而且长大以后还能通过联姻,为家族出力。
因此,只要不是那湖涂人家,大户人家的庶女都是娇养长大的,她们在才艺上,可能还会超过嫡女。
若是说那个女婴是被正室偷偷藏起来的,花生是不会相信的。
并且,女婴丢失的时候,她的生母和丫鬟同样中了迷香,直到次日,两人醒来,才发现原本应该睡在床边摇篮里的女婴不见了。
这也和那些丢失男婴的桉子非常相似。
花生觉得,这个桉子就是应该和其他桉子并桉调查。
可霍誉不同意,花生还能如何?
人家是当官的,他只是一个小跟班而已。
花生没精打彩,霍誉看她一眼,说道:“跟我去诏狱。”
诏狱里,最近抓了二十多个拐子和人牙子。
大晋的人牙子,分为上册和不上册两种。
上册的人牙子,都是在官府登记在册的,他们经手的人口,都是有户籍在册,有家人或者原主人签订的卖身契,是合法买卖。
而那些不上册的人牙子,手里经手的人口,来历便要混乱许多。
这当中,有正规买卖的,也有拐子们拐来的,这些不上册的人牙子,无一例外,都是拐子们销赃的下家。
这次被抓的人牙子,全部都是这种人。
霍誉看了花生一眼,道:“有几个是女子,你来审吧。”
花生很高兴,可又觉得霍誉的毛病越来越大,女子就不能审了?
可是很快,花生便知道霍誉为何要把这几个女子交给她了。
其中一个三十上下的年纪牙婆,有几分姿色,看到花生便抛媚眼,而且还说起了骚话,若不是她的双手被绑着,可能已经开始脱衣裳了。
花生可不会怜香惜玉,她走过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个大耳括子抽上去,那牙婆便老实了,两颊肿得高高的,却连哭都不敢了。
花生咬牙切齿:“老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