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来,摇了摇头。
“那继续。”谢誉忽然脱下了上衣,盖在了那几只萤火虫身上,然后迈着步子往床榻边走。
苏意凝看着他精壮的上身,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咽了咽口水,又摇了摇头。
就在谢誉马上便要抓住她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苏意凝,还没睡吧,开门,让我进?去。”
是苏意韵的声音,语气里似乎带着怒意。
苏意凝猛地坐直了身子,也?不顾身上还未穿衣服,直接扑到了谢誉身上,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装睡,开门!”苏意韵在外头哐哐砸门。
她是个?炮仗脾气,若是自己不给她开门,苏意韵恐怕能吵得整个?忠勤伯府都不用睡觉了。
苏意凝只得一面应声一面将谢誉往床上拉,又用被子盖住了他:“等等,我刚刚脱了衣服,姐姐你且等我一会。”
说完,她又往谢誉身上多盖了一床被子,确保不会被苏意韵发现后,苏意凝捡起了落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转身去开了门。
一开门,苏意韵便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站在屋子中央,像个?巡查兵似的,用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遍。
“你刚刚在做什么?”她开口问苏意凝。
苏意凝的心咯噔了一下:“刚刚在看书,刚准备睡下,姐姐就来了。”
听到她这么说,苏意韵的脸色更差了几分?,她直接冲到了柜子旁,将几个?柜子全部?打?开,而后又跑去了博古架旁,将苏意凝藏在那的谢誉刚刚脱下来的上衣搜了出来,拿在手里。
她难得聪明一次,没想到居然是用来抓妹妹的奸,甚至一搜一个?准。
她将那衣服拿在手里,举到了苏意凝面前:“不解释一下吗?我刚刚路过你屋子,明明听见里面有男人的声音,还有这衣服,明明就是男子的。”
“你是不是偷偷幽会情人了?”
“你怎么敢啊,马上便要大婚了。”
苏意韵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发怒,她既惊讶于苏意凝竟然还没同那个?情夫断了关系,又担心苏意凝如此行事若是被永安侯府知?晓可该如何是好。
“你就不怕谢誉知?道了,要了你的命啊!”
苏意韵急的不行,说起话来一句接着一句,半点不给苏意凝插嘴的机会。
“虽说你与谢誉退过婚,退婚后你养了个?面首也?无可厚非。可如今你们即将大婚,你就不能再忍忍吗?等过些日子再去见他不行吗?怎么就敢带到家里来?”
“况且,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不清楚吗?外面的男子固然好,可谢誉就不好吗?你们俩不是自幼青梅竹马,你不是一直心悦于他吗?”
“哎,我想了好些日子,始终想不通。有了谢誉这般郎君,你怎么还能瞧上旁的人。”
一面说着,苏意韵一面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这件男子寢衣,用料上乘,纹路并不繁琐,只在袖口处绣了一朵兰花。
品味倒是不赖,不是个?酒囊饭袋。
“哎,我最近也?想明白?了,也?没谁规定,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你非要掰成几瓣,那确实?可以给很?多人。但是,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如此行事,往日里都是你在劝我,不可意气用事,要谨言慎行。可你自己呢?你想没想过,这事若是被人抓住了,你就完了!”
“这是个?什么样没有担当的男人啊!敢在你即将大婚的时候,还来你屋里,同你厮混,坏你名节,让你陷入困境!”
“你眼睛瞎了吗?找的什么垃圾!”
苏意韵越说越激动,甚至将手里的衣服丢在地上,踩了两下。
好像在透过衣服,踩衣服的主人。
苏意凝半天也?插不进?去半句话,她抬着手拉着苏意韵的胳膊,想让她停一停,听自己辩解几句。偏偏苏意韵越说越激动,话似狂风暴雨一般密。
“姐姐!”
苏意凝也?急了。
“根本没有旁的人!”
苏意韵还在踩着衣服,听闻此言,火冒三丈:“你到现在还嘴硬,非要我把人给你揪出来!”
说着话,苏意韵已?经跑到了床榻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把掀开了被子。
谢誉裹着被子,抬眸不亢不卑地看向她。
吵闹声戛然而止,屋子里重新陷入了沉默。
苏意韵目瞪口呆,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又松了手,转过身。
“我梦游症犯了,梦中爱编故事,打?扰了。”
她一面急匆匆往外走,一面遮掩。
行至苏意凝身侧,苏意韵顿了顿,捡起了刚刚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用手擦了擦上面印着的自己的脚印,又规规矩矩将衣服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而后提起裙摆,飞快地蹿了出去。
苏意韵飞快抽身逃离, 快得连影子都捉不住。
“啪嗒。”
一声清脆的落锁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