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和喜欢的人结婚,或许还会生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是幸福的。我死生与否,不会太多的影响到我哥。
在这一吻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看着像陶瓷般被推到桌边,马上就要从高处摔落碎成一地的岌岌可危的我哥,眼前一片模糊。
我被自己的眼泪糊了一脸。我哥温柔的吻过我的泪痕。
“别哭,小玉,别哭,乖乖。别走,留下来,乖乖”
时隔四年,他又喊我乖乖了。
操,操!为什么我是他弟弟呢?为什么我们俩是这样的关系呢?
眼泪如喷泉一样涌出,我在我哥怀里泣不成声。我把我的眼泪变成石头砸给我哥,他会疼吗?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啊?不爱我哥我会死,爱了我哥我也会死,不是煎熬绝望而死就是被唾沫星子淹死,我此时才惊觉,我没有什么退路,我总要死的。
可我哥的吻让我死了又活。
知道我醒了后,我妈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在看到我后,她紧紧得抱住了我。她抽泣着:“小玉,妈妈对不起你。”
我不解,妈妈没有对不起我。想到刚刚和我哥接吻了,是我对不起妈妈才对。我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我妈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我在病床上吃得津津有味,我哥和我妈也在一旁看得出神。
啧,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此后家里没再提过于春然。我愧疚地问过我哥春然姐的消息,我哥说她恢复良好,不用我操心了。
我想去给她道歉,但我哥说她没怪我。天哪,这是什么仙女。我又觉得他俩般配了。这次是真心的。
看着我这样子,我哥莫名其妙又摁住我后脑勺吻了上来。
!!!!
我挣扎,却被我哥镇压。一吻结束,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哥笑个不停。我没好气的给了我哥一拳,他故作疼痛地捂着我砸的地方喊疼,我不想理我哥了。
之后他更是说了一句让我跌下床的话:“我们分了。”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他撩起眼皮看我:“不用多想,跟你没关系。”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我哥。
自从我醒后,我无数次的怀疑文以风是不是中邪了。可我又知道不是。他只是,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罢了——除了总和我接吻外。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叶公好龙了。我哥如我所愿的重新看见了我,重新开始在乎我,甚至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可我却远没想象中那么喜悦,归根结底,那两个我不敢触碰的两个字始终是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不留神,我和我哥都会被刺死。
但我又是活在当下的。我贪恋着我哥还愿意给我吻的这段时间。我哥对于春然闭口不谈,我也不问了。没有这个于春然,也会有下一个王春然、刘春然,或许我也会有自己的于春然……但我会在我的于春然到来那天之前,去死。
人总被外界裹挟着,带着灵气出生了,慢慢在时间的流逝下一点点磨掉灵气。男的要穿男装,女的要穿女装。上学了,学校规定要六点起床跑操,要交写不完的作业,屁股坐得麻木,头发是一样的短,也是一样的长。进入社会了,工作了,有钱过好点,没钱过差点,谈个异性的对象,扯个证,生个孩子,日子就这样过了,命再不好点,说不定第二天就突然死在不知名的角落了。
我听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死前都会想起自己遗憾的事。穷的遗憾自己没钱,富的遗憾自己没活久点,缺爱的遗憾没有爱,被爱的遗憾没有追求自由……
前路黑洞洞的,明晰的只有我们该做的事,很少有人问我们想做的事。那两个字被印在烛火上,黑暗中的我知道那是诱惑,是陷阱……
我望着正在看文件的我哥,又想哭了。
我跑过去钻进他怀里,文以风,文以风,你怎么这么好?
我哥弹了我一个脑瓜崩:“没大没小的,叫哥。”
啧,我总是控制不住的把自己的心里话倒给他。
“待在病房好无聊啊哥。”
“给你买了好看的裙子,等你出院了就能穿了。”
我开心极了,亲了他一口:“谢谢哥。”
亲这个动作,我们二人已经很娴熟了。
还有我哥给我买的裙子。我有没有和你透露过,我哥是第一个抱着欣赏的态度夸我女装好看的人。
他说我不是怪物,我是他的弟弟,是他的乖乖,文以玉。
冰冷的规训,哪有迷人的哥哥吸引人?我看着那烛火,我知道,我会去的,我愿意为了他做那扑火的飞蛾。
我哥的眼光很好。他给我买的是一条黑裙子。出院后我第一时间就回家换上了这件衣服。
这条裙子到我腿弯,不长不短的,我穿上不至于妩媚性感,也不至于过于成熟。
我跑去给我哥看,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我哥对我大夸特夸。
我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连忙上去捂我哥的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