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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应不识(冲突/将军的怒火/督主的身世)(2 / 4)

现自己一样也做不到。

在交付真心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成了被拔掉牙的恶犬。

“对不起。”阴容突然出声,他踉跄着挣开裹在身上的毯子扑到余阳夏跟前,惨白着一张脸哀切地望着余阳夏,“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会再这样了……”

堂堂九千岁竟然和打碎花瓶的幼童一样无措地道着歉,恐怕朝堂之上没人能想象这幅画面。余阳夏看到他竟然放下骄矜的身段如此祈求自己的原谅,心中又软又酸,惊觉自己冷下脸来怕是把督主吓到了,连忙把人抱紧在怀里哄:“督主不必这样。”

“我确实有点不开心,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那种表情……但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在想该怎么说才能让你知道,应当爱惜自己。”

阴容在他怀里露出了懵懂的表情,没明白这和爱惜自己有什么关系,在他看来会拿“插进胸口都死不了”来开玩笑的余阳夏才比较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反倒是余阳夏见他这副模样,心中豁然开朗。是啊,他的督主在这方面还是白纸一般的幼童,那就让自己慢慢来教他。因为爱他,才不会将对方大胆地当众自慰的行为视为对自身魅力的肯定,才不会沾沾自喜于对方想让自己吃醋的小心思;因为爱他,所以想让他成为一个完整的自爱的人。

于是余阳夏低头吻住了阴容颤抖的唇,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唇面,一点点用温柔的动作安抚他的不安。

待到一吻毕,阴容微微喘着气,茫然低声道:“我不明白……”

“没关系。”余阳夏有力的臂膀环着他,给予他支撑,二人额头相抵,似乎这样就可以传递几分力量,“我们慢慢来。”

我会教你的。这半句话,余阳夏默默念在了心里。

阴容把余阳夏压倒在床上。

方才余阳夏的几句话,他直觉这其中有深意,但却仿佛隔着一层迷雾一样探究不清,只好以他自己的方式去理解。

他恍然意识到,原来在他们二人之间,自己总是在随着自己的心情为所欲为。感到羞耻了就连着几天不见人,蒙着眼睛不敢相信余阳夏炽热的感情,就断定他不会接受自己残缺的身体……甚至要余阳夏抛下自己身为镇北将军的身段,向自己求欢。

即使阴容不怎么通晓情爱的道理,也知道两个人的感情绝不是靠一个人一头热地推进,一时后悔莫及,恨自己先前太过畏葸不前,没有给余阳夏足够的回馈,一时又为余阳夏孤注一掷的爱感到近乎颤栗的喜悦。

必须要为自己的将军做更多,更多。让他知道自己很爱他,和他爱自己一样,不,甚至在更久以前,就已经无法忘记他了。

于是阴容揽着余阳夏的腰,将他温柔地带到属于他的那张床上。余阳夏眉目间含着一种纵容的情意,顺从地倒在床榻,一切就好像他们第一次翻云覆雨时那样。

但这一次不同,不再是打着主人与孪宠的名目,他们是心意相通的恋人,理应拥有世间一切缠绵的温情。

“我不太懂你说的‘爱惜自己’是什么意思。”阴容跨坐在余阳夏的腰腹,即使这种剖白自己的话语令他本能地感到胆怯,却依然克制着居高临下地直视余阳夏的眼睛,认真地诉说,“但我知道,我做这些完全是发自本心——不管是刚才在演武场,还是现在。”

余阳夏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就被阴容扯开他衣襟的动作惊到手足无措。

到了这时,阴容就好似找回了他一贯的高傲,像只挺直了脊背的矜贵的猫儿,一只手撑在余阳夏赤裸紧实的胸口上,头略微仰着,宣告道:“将军可别小瞧了咱家。”

说着,阴容猛地一低头,咬上余阳夏的唇。

二人上次欢好还是余阳夏中春药那次,因着药效的缘故,全程火急火燎也没顾上好好接吻。是以两人的唇舌甫一接触,瞬间便引燃了情欲,阴容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余阳夏也直接松开了牙关,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阴容的舌吮住。

两条湿滑的舌在唇瓣间搅动得啧啧作响,阴容和余阳夏不断变换着角度,贪婪地享受唇齿相依的快乐。绵长到几乎窒息的吻完全唤起了两个人的欲望,阴容骑跨在余阳夏腰上的双腿忍不住夹紧了,余阳夏更是已经勃起,还未解开的亵裤被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阴容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情动,依然一下一下地啄吻微微红肿的唇,手已经往下探去,摸索着隔着布料摸到了勃起的阴茎,顺着硬挺的形状从上到下地捋。

“督主……”余阳夏被摸得轻喘,忍不住伸出双手钳住了阴容的细腰,两根大拇指无意识地划动,似乎想要透过繁复的衣料感受其下嫩滑肌肤的触感。

阴容勾唇一笑,坐直了身体,慢条斯理地开始解他层层叠叠的衣裳。先是大氅、然后是外袍……余阳夏赤红着眼睛,看到外袍之下阴容的裆部早已湿泞一片,不知是先前在演武场自慰时流出来的淫水,还是方才缠绵亲吻时情动的证明,又或者二者兼有。

身下人的呼吸明显更粗重了,但阴容的动作还没停,直到把自己剥成赤身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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