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里。
四脚朝天的姿势让纳索觉得很怪异,又没有安全感,蹬着后腿挣扎了两下,被按得更牢。
他真的不曾发觉伦恩对自己的任何心思吗?
那可不见得。
oga对其他狼的欲望太敏锐了,这是他们生存的方式。要是人类有一天要仰仗外星人的供给,人类也会对外星人一言一行背后的情绪变化十分敏锐的。
相望时投来眼神的角度,经过时毛尖有意无意的摩擦,争食时潜藏在下级对上级的避让中的一性对另一性的殷勤,一声吠叫,一次低头。
纳索太清楚了。他也清楚布莱克不清楚。
他暗中放纵了伦恩滋长的野心和欲望,他纵容了配偶臣属的步步试探,直到试探变成直接的进击。
有什么不好呢?纳索忖度。他是受孕的一方,他能确认幼崽是自己的;而布莱克和伦恩都不会知道幼崽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布莱克自然会确信幼崽是自己的孩子,伦恩却得去拼那一份可能性,在有alpha存在的狼群中,beta、尤其是beta公狼,想得到繁殖权实在太困难了。
这样,狼群中会多一只愿意为纳索的孩子付出生命的狼。要是布莱克出了什么意外——在这片残酷的大地上,这样的事司空见惯——纳索也还有个暂时的依靠。
有什么不好呢?
又不是他主动的,他一个oga,难道还能反抗一头在狼群中坐到二把手位置上的beta公狼吗?
纳索一眨不眨地盯着伦恩,后者大概是确定了他不会出声,松开他的嘴,转而叼住他的咽喉。伦恩显然是奔着在他肚子里播种来的,动作又急又重,还时不时机警地望向巢穴的方向。
不久,精液喷吐而出,beta炙热的精种冲进oga的内腔,要在挤挤挨挨的属于alpha的种子里杀出一条血路。偏小的结也张了开来,卡住oga的穴口。
beta的结可以牢牢卡住beta,但oga的生殖道更软、更韧、更不容易受伤,拉扯一下其实可以分开。不过纳索没有动,伦恩舔着他的面颊,那双富有感情的、晶莹的绿眼睛流露出奋不顾身一般、依恋又悲切的神色。
这是一场没有后续的露水姻缘。对纳索来说,只是发情期的一段小小插曲。
几天后,一个多云转晴的午后,纳索靠在布莱克身上,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地贪着这一羽轻掂掂的阳光。积雪开始薄了,攒着反光的雪水,湿漉漉地垫在厚实的皮毛底下。远处的山峰清晰可见,雪线嶙峋,暗石分明。
布莱克忽然转了转耳朵,回过头,耸了耸鼻尖。他挪动肩膀,弯下颈背,嗅一嗅纳索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拱了一下。
纳索懒懒地往旁边动了一点。
布莱克的脸摩擦过他的后脑。在难得的安宁与静谧中,这头无悯的黑狼、冷酷的杀手,轻轻舔了舔他的耳朵。
近乎深情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