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绿枝伺候虞秋秋更衣的时候,面色很是讶异。她看着虞秋秋的脖颈处,关心问道“小姐,您这脖子怎么了”怎么从颈侧到锁骨的地方竟有不少的红痕。难不成这大冬天的还有蚊子虞秋秋“”她脖子怎么了虞秋秋走到了镜子前。狗男人昨儿白天目睹她差点“私奔”,除了让她从墙头下来,别的什么反应也没有,她还以为他免疫了呢。结果虞秋秋扯开领口对着镜子照了照。啧啧啧,这哪是没反应啊,他可太有反应了。不过虞秋秋指尖摩挲着自己锁骨,当时没觉着,这会儿照镜子一看,这红痕都连成一片了虞秋秋低声暗骂了一句“禽兽”声音太小,绿枝没听清“小姐您说什么”“没什么。”虞秋秋整理了下扯松的领口,声音淡淡“被狗咬了。”“哈”绿枝惊呆,两眼睁得老大。她们府上有狗还是她听错了绿枝想要再问,却被虞秋秋扯开了话题。虞秋秋“我饿了,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给我先弄点过来。”“好的小姐”绿枝麻利地帮虞秋秋梳妆完,小跑着就往厨房去了。待绿枝走后,虞秋秋又凑到镜子前照了照,仔细一看,好像唇也有点肿。虞秋秋皱眉,左右端详了一会儿,忽地想起昨夜狗男人“强吻”她之前放的狠话黑暗中,男人一手扣着她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声音里的寒意仿佛一条触感冰凉蛇沿着人的脊柱直往上爬。“我警告你,你若是敢跟周崇柯私奔,我定会让周崇柯死无葬生之地”“”威胁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威胁了。不是让她完蛋,而是让周崇柯死无葬身之地虞秋秋被他这逻辑给惊呆了。想到这,虞秋秋撑着额头肩膀一耸一耸笑出了声。合着他还挺有原则,死贫道不死道友与此同时,江上“漂流”一夜,终于靠岸的周崇柯刚下船就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尖“谁在咒我”阿芜站在他背后跺脚搓手哈气取暖,听到这句,嘴角抽了抽。咱就说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感冒了他们这次出来,完全就是一时兴起,什么也没准备,世子爷又比较挑剔,船上的褥子死活不肯用,就披着他那狐裘生生睡了一夜,晚上江风大,关着窗子那寒气都好像在不停地往里钻,她盖着自己的被子,还有世子爷嫌弃花纹不好看扔给她的那床被子,两床被子盖身上捂紧,这才感觉稍稍暖和了一些。阿芜看了看世子爷那冻得通红的手指,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跑去渡口边买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塞给他取暖。而后,她打听了一下哪里可以雇马车就风风火火地去了。阿芜紧紧地攥着世子爷给的钱袋子,他们这次出来那真是除了钱啥也没带,这钱袋子若是被人给摸走了,那可就要露宿街头了。思及世子爷对吃穿住行的挑剔程度,阿芜直接租了辆最好的马车,让人将里外都重新擦洗一遍的同时,顺便还跟人打听了一下这城中最好的客栈在哪,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手艺最好的成衣店又在哪在等人将马车擦洗好的时间里,阿芜一点也没浪费,几乎将城里的情况打听了个遍。回去接上周崇柯的时候,她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绝,俨然成了个本地通。“这地方叫沧州,百姓多为信道,光是道观就有不下十座,听说那最有名的出云观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开坛论道,去的人可多了,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此地的人眉目里好像都透着股随性祥和的味道”马车内,阿芜不停地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见闻,好像什么都很新奇的样子。周崇柯懒懒撑着额头,唇角勾了勾。倒是比在府里的时候活泼多了。两人此行虽始于冲动,但既来之则安之,这不在计划之内的旅行倒也颇为新奇。阿芜跟着周崇柯去看了打铁花,那现场支了个足足有两层楼高的花棚,棚上面绑满了烟花爆竹,十余位披着蓑衣的工匠将熔化的铁汁击不断打到花棚上,抛出来的铁花点燃了棚上的烟花,而这时,两支舞龙的队伍参与了进来,烟火璀璨中,那龙游走得威风凛凛,两龙时而同游,时而相斗,场面当真是壮观、喜庆又刺激。阿芜看得不住捂嘴惊呼,连回客栈晚上做梦都梦到的是自己骑在龙上飞天的画面。两人之后又在沧州玩了好几日,准备回程的前一天,周崇柯独自去了此地的一处道观。说来也巧,自从褚瑶疯了之后,贺景明便带着褚瑶来了这沧州休养。他如今既来了,不去看看好友也说不过去。“你怎么来了这沧州也不与我说一声临到要回去了,我才知晓。”两人相对而坐围炉煮茶,贺景明出声谴责。周崇柯将剥了一半的橘子皮朝贺景明扔了去,“得了吧你,你个住道观的,告诉你,你难不成还能陪我去外头喝酒,也不怕犯了忌讳。”贺景明“”好像有点道理。“不过,你没事怎么跑沧州来了”“带小白兔出来走走,免得在京城被人给忽悠瘸了。”“小白兔”“嗯,小白兔。”这说的什么跟什么,贺景明听得一头雾水。
两人正说话时,褚瑶端着一盘点心过来了。“这是我自己做的枣泥糕,周大人尝尝吧。”女子说话的声音低柔温婉,眉目平和。周崇柯眉梢微挑,对贺景明简直是刮目相看。褚瑶之前叫嚣虞秋秋是妖怪的疯癫模样还历历在目,这都能掰回来贺景明笑了笑,事在人为。当初所有人都说瑶儿这癔症是治不好了,他不信那些,执意带瑶儿离开了京城,瑶儿起初不愿意,但在这住了一段时间后,心境倒是意外地平和了许多,那癔症也许久没再复发了。“那这么说,你们还能回去赶上褚”“咳咳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