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要挣脱他一只手的钳制都十分困难,现在自己竟是推倒了路儿?不可能!心中将答案推倒,她继续背过身倒在床上,用手塞住耳朵,只当是没有听到。“宝儿,宝儿,路儿好疼”墨色的眼眸转为湛蓝,不满地坐在地上猛蹬着肉肉的小短腿“你不疼路儿了,还动手推路儿,pi股都要开花了。”翻个白眼,金宝儿将眼眸一闭,就算是隐约地听到,也绝对要装没听到,这根本就是他向来撒娇的手段。:网坐在地上闹腾了半会,却不见她有任何的动静,他无聊地收住了声,起身爬上床,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身,轻轻地蹭着。“滚开!”她可以忍受他撒娇,忍受他的哝声软语,就是不能忍受他爱粘人的方式,用手推了推,却是怕像刚才那样将他推摔,也不敢下太大的力。“我不,除非你不哭了,宝儿可以生气,咬下路儿就好了,好不好?”将头埋入她的背脊,被消瘦的身子骨搁疼了额头,他咬了咬唇不作声。“想让我不生气,你倒是想得美,如果我将你是蛇妖的事告诉落秋镇所有的人,你又会如何?恨不得吃了我吧,还是咬我一口解恨?”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却是满满的痛楚,还有咬牙切齿的语气带着强烈的恨意。搂抱住她腰身的小小身影一顿,松开了些许的力道。她沉默着,背后贴着的微凉身躯亦是抽离了些,恍若是被刚才的话震慑,抑或是,生气?“金宝儿,你真当我不敢吃了你吗?”幼稚的童声竟是变回了男子的磁性嗓音,冰冷且带着疏远。“我信。”她苦涩地吞了口唾沫,微微一笑。“千年以来,还未曾有人敢如此无视本公子,你是头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他的手拂上她的背脊,顺着骨脊的方向满满往上。最后一个?她抿了抿唇,感受着背脊之上的小手,不免有些讶异,为何他的嗓音变了回来,可他的身躯还是如幼童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害怕自己的秘密会被别人知道吧,我又何尝不是,你可以杀了我,这样就可以保住你的秘密,反正,一旦我的身份被揭穿,恐怕整个落秋镇都没有容身之地了。”她的声音轻了下来,仿佛只有死,才是唯一的退路。小手在其安静的身躯轻抚着,顺着锁骨摸上了白皙的颈项,指骨一缩,扣住了纤细的咽喉,但却并未用力,只是轻捏着,松一下又紧一下的。“竟然你不怕死,就吃一下死亡的感觉,如何?”冷笑着,微凉的小手突然收紧,青筋顺着指骨露了出来。难以呼吸,她张大了口,从来不知道原来死亡也会如此的靠近,难过得全身抽促,双手一攀,拉扯着颈项上的小手,奈何如何也阻止不了那越来越大的力道。眼冒金星,浑身瘫软,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张开了双眼,只能瞧见面前的白帐垂落至额前,模糊不清,只是那一帘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