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餐台边有说有笑,张如菁带着几个女人出现,她努力笑得甜美,先礼貌地向方文打了招呼,又靠上于钦。“姐,于钦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而两个男人彷佛都不太待见,方文转头望向远方,于钦则是淡淡一笑没有作答,探向桌子捏起小食,玩闹地抛入口中。“聊小时候的事呢!”张如清看看表。“菁菁,厨房那边怎样了客人来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呢!”最先跑到毛小优身旁,高丽丽拽拽她的衣角好心提醒。而姐妹团接到张如菁的示意,随后跟上。黄玉敏斥责:“有你高丽丽什么事啊去厨房看看!”“哦!”对这些人的不怀好意,毛小优早已习以为常,向高丽丽点点头,低头干活没打算理会。“小优,今天可都是贵客,品味可高着呢!让你的厨师可要上点心!”陶晴趾高气昂说。“我去厨房再强调一下!”放下餐具,毛小优转身时却被黄玉敏壮硕的身躯挡住。“丽丽已经去了!好不容易等来大场面,你怎么能离开呢可得好好把握机会!”“玉敏,什么机会”毛小优不经意反问。“都是姐妹,不用遮遮掩掩!做得好啊菁菁没准真能给你介绍个大老板!以你的条件,当个情人被包养,也不是不可能。至少不用今天陪这个,明天陪那个,辛苦不说还很危险!”这番话惹起一阵狂笑,毛小优停下动作,冷眼扫射几个女人,仿佛羞辱别人是她们最大的乐趣,瞬间每个人都起了兴致。“人家优优想得也没错!”陶晴搭在她的肩膀。“起早贪黑能挣几个钱听说高老板就不错,虽说一把年纪,对情人可是大方的很,又是别墅又是豪车,要是能给他生个儿子,说不定你这辈子都不愁了!是吧”使坏的于钦拽过毛小优,闪得陶晴踉跄着差点摔倒。“一个个看上去高贵,口气却不怎么清新是吧小优。”而他的出头,更让张如菁拈酸泼醋,她走到毛小优面前,冷笑的脸盛满妒忌。“你们胡说什么不管小优做什么,那也是家庭所迫!给疯子治病可是大把开销,不趁年轻多挣点,老了可就不值钱了!她那么孝顺,作为朋友,我怎么能给她找个六七十的老头呢”“菁菁!”毛小优委婉劝道:“今天不是玩的时候!餐厅很忙,帮你忙完了,我们还要赶回去!”“怎么是帮我呢整天巴结讨好,你不就是等这一天吗来,跟我说说,有没有上钩的青年才俊一般都有洁癖,我无能为力。不过,哈巴狗一样跟了我这些年,太老的我也于心不忍。这样,你挑中间的!”“嗯,更臭了!”搂着毛小优的肩膀,于钦温柔说:“美丽的小优,可否赏脸陪我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于钦,你这是自甘堕落!”咬牙切齿的张如菁火星乱冒,毛小优的脸愈加阴沉,转头望眼肩膀上的手,鄙夷反问:“觉得好玩吗于公子满意没”放下酒杯,方文双臂环胸并没望眼混站,可他昂着头低垂眼帘,像没闲着耳朵。身旁的张如清依旧优雅地品尝美酒,彷佛一切挺合心意。砰王左左把餐盘重重砸向桌面,溅起的汤汁晕染了雪白的桌布。他指着于钦,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干吗放开她!”“怪不得身上味那么重,跟厨子也有一腿呢”陶晴嫌弃掩鼻。
“你再说一句”“王左左!”大声喝止后,毛小优平静地解下围裙,向张如菁深深鞠躬。看她的恼怒瞬间转为得意,她垂首轻笑。“菁菁,谢谢你当年慷慨解囊,救了我妈妈!这些年,为还这份人情我竭尽所能,看来差不多了!但,你的恩情,毛小优这辈子不会忘!”看她欲离去,张如菁不敢置信,拉住她的手臂,盛气凌人命令:“干嘛去给我把事做完才准走!”停下脚步,多年的隐忍化作凶狠,犀利的射向她,竟让刁蛮的张如菁心头一震,不自觉放开了手。跟在毛小优身后的王左左,回头一啐。“什么玩意儿!”相比张如菁的愤恨跺脚,陶晴与黄玉敏像似庆祝一石二鸟成功的挤眉弄眼,毛小优的醒悟,让高丽丽尤为触动。紧盯那张扭曲的脸蛋,于钦嬉皮笑脸戏谑嘲讽。“哦该回家喽!今晚,没得吃!”不仅于钦走了,就连方文也不知何时离去,一直看热闹的张如清愤愤不已。“张如菁,你疯了拆自己的台吗”音乐越过院墙,弥散至张宅外的马路。顺着停满汽车的路向前,身后传来铿锵的脚步。“毛小优!”“左左,你去开车,我在这等!”回头望眼跟来的男人,王左左没有多问。她停下脚步缓缓转身,路灯拉长的身影斜映在地上,与男人的黑影面面相对,几近交织。“说吧!”掏出手机,他想当然地开口。“号码多少”片刻垂首回应他的傲慢,抬头间,毛小优扬起微笑。“再次感谢,再见!”就在转身那刻,他拉住那纤细手臂,手掌顺细嫩的肌肤下滑,夺下她紧握的手机。不在意机主的怒视,自顾自输着号码,拨通号码后又塞回给她。“存进通讯录!方文”几声喇叭提醒,毛小优没好气地掠过手机,钻入面包车。王左左踩响油门,扬起一道青烟。站在张家门口的于钦,目送驶入暗黑的车后,又望向远处的男人。“毛小优,每次都是这样,咱到底是图什么?你要不拦着,我非要挨个给她们个大嘴巴子不可!下次,就算你把我搁油锅炸的两面焦黄,我也不会来了!”听着王左左的抱怨,毛小优望着那串号码,浮上耐人寻味的笑意。大学四年,她确实将恩人张如菁奉若神明。而那场毕业聚会,当她第一次来到张家,才明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