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程十鸢笑着看了一眼郑知节,郑知节大喊惭愧惭愧,虽然大你5岁,但是叫哥哥把我叫老了。
程十鸢愣了一下,没想到郑知节结婚挺早。
郑知节小腹微微鼓起,看起来像是还怀着一个,程十鸢笑起来,觉得他们一家真幸福。
“你知道吗,我刚才和你说你长得特别像我老师,是真的特别像。”郑知节看着程十鸢脸部的轮廓,总觉得像陆信的复制粘贴版。
“是吗,我觉得不怎么像。”程十鸢抿着嘴笑,之前杨听晚也说他长得很像那个做陶瓷的艺术家,程十鸢特地翻了艺术杂志看陆信的照片,只不过是有一点点的类似,但是程十鸢自认为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之前做志愿者,很多人去应招,负责人选了程十鸢的原因也是他长得有几分像陆信年轻时候的样子。
“你看你看,鼻子,嘴巴,都特别像,就是眼睛有一点不一样。”郑知节拉出陆信平时做陶瓷的样子,他穿着工作服神情自然,捏着一个陶瓷瓶观察,并没有对待一个艺术品那样的小心谨慎,而是平静。
“这么一看确实有几分。”程十鸢点了点头,可能是杂志上的艺术照特地给陆信p了图,这张图片里的陆信浑身散发着温柔的气息,和程十鸢就有了几分相似。
“要不改天我把你们都约出来吧?刚好你也没事嘛,和我一起做做陶器怎么样?”郑知节勾着程十鸢的手,像个孩子一般摇晃起来,程十鸢本来没想答应,一边处理沈裴煜一边忙活找证据已经让他很疲惫了,可是他想了想,他在孤儿院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美学的东西,或许趁着这个机会学习学习也不错。
“行,谢谢你。”
郑知节见程十鸢这么爽快的答应,暗地里松了口气。
远在英国的陆信推去了好几个朋友的邀约,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机飞过云层时拖出一条长长的云尾,陆信觉得他十几年灰暗和愧疚的生活似乎终于看到了曙光,哪怕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很快到了吃饭的时候,刘嫂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郑知节拉着程十鸢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许朔忍不住笑,程十鸢就弯着眼睛听着郑知节从瓷器说到老师的大儿子,再说到许南寻,说天说地,程十鸢就安静的听着。
“行了,别闹腾我老婆了。”沈裴煜一句话没插上,吃醋,搂着程十鸢,程十鸢笑笑,不作声。
“切,这是我们oga的战线你懂什么。”郑知节撇了撇嘴,看中一块炸鱼,笑嘻嘻地夹给程十鸢。
“小鸢——你看你这么瘦,多吃点。”郑知节又给程十鸢夹菜,沈裴煜看了心里不舒服,也给程十鸢夹菜。
程十鸢拧了一把沈裴煜的大腿,瞪了他一眼,沈裴煜这回委屈上了,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程十鸢。
“我去上个洗手间。”孟统突然站起来,闷头就往外走。
“我也去。”齐川柏跟在他身后。
沈裴煜懒得管这两个人,任由他们去了,总不能把他新房拆了。
“吃不了这么多,再夹就吃撑了。”程十鸢叹笑,郑知节闻言就又笑嘻嘻地夹走程十鸢碗里的一块炸鱼,丝毫不介意地放进嘴里,看起来一副被宠爱得无法无天的样子。
这样的孩子。
程十鸢想着,郑知节应该是那种从小到大备受关注的孩子,年轻的时候有父母,之后有许朔,他垂着眼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羡慕,遥遥地想到杨听晚,杨听晚曾经和他说,如果自己父母没有死的话,她应该会很幸福。
“怎么了?”沈裴煜察觉到程十鸢心情微妙的变化,程十鸢愣了愣,没想到沈裴煜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他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有点没胃口。”程十鸢说着夹起炸鱼放进嘴里,没咀嚼两下,一股恶心就从胃里泛上来,他最近胃口确实不行,炸鱼还带着一股油炸掩盖不了的腥味,让他想吐。
程十鸢转头捂着嘴干呕了两下,沈裴煜见程十鸢不舒服,以为是吃油腻的吃多了腻得慌,赶紧给他递过来一杯酸梅汤,加了少冰,程十鸢扶着沈裴煜的肩膀,喝了大半杯酸梅汤,可算把一股泛酸的呕吐感压了下去。
沈裴煜赶紧给人顺背,吩咐刘嫂把炸鱼端下去,顺便把餐桌上所有的油腻的菜都换了下去。
许朔挠了挠头有些云里雾里,也只顾着帮沈裴煜添酸梅汤,郑知节倒是一看就明白了。
郑知节赶紧把嘴里的炸鱼咽下去,怕沈裴煜会把自己嘴里的这块也抢走。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程十鸢还是想吐,饭菜有一股隐隐约约的油烟的味道他闻了就想吐,他几乎是摸索着冲到厕所,跪在马桶边把吃的东西吐了一干二净。
沈裴煜冲到厕所,一边吩咐刘嫂叫医生,郑知节摆了摆手表示根本不用,悄咪咪吩咐刘嫂去买样东西,刘嫂刚开始也紧张的不行,后来一听郑知节说的话立马了然了。
“医生呢?他妈的老子花那么多钱养着他干什么吃的!”沈裴煜暴躁了,程十鸢一边干呕一边拍了拍沈裴煜的后背,抚慰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