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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寻很乖,在众人面前是这样,在阮识面前,甚至有丝可怜的味道。

阮识不太习惯有人和自己这么靠近,两个人之间的缝隙都能窜着风,夏寻眼巴巴地揪着被子,侧着身子向阮识看过去。

“哥哥。”夏寻每次叫阮识哥哥的时候,总有一种幼崽寻找父母庇护的感觉,他大着胆子抓住阮识的手腕,小声道,“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啊?”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夏寻能清楚地感受到阮识脉搏的跳动,很快。

阮识没说话,空气中流动着沉默,但他的身子却往夏寻身边挪动了一些距离,这让夏寻很高兴,拖着自己在外人看来很残破的一条腿,伸手搂住了阮识的腰。

夏寻呼出的气息很湿很热,埋首在阮识颈窝的时候带起了他皮肤上的一层小疙瘩,痒痒的。

阮识身体有些僵硬,夏寻却在暗处牵起了嘴角。

意外的,阮识对夏寻很纵容。

或许是因为夏寻的母亲刚去世不久,他就和阮菁踏进了夏家的门,觉得愧疚。

又或许是夏寻总是对他示弱,眼底对他依赖又信任,觉得心软。

夏寻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阮识的房门,站在门口盯着正在看书的阮识,“哥哥,你今天能不能陪我去医院拆石膏啊?”

阮识合上书本,看见夏寻的一条腿打着厚重肿大的白色石膏,看起来有些滑稽,却给他带去了几分少年的稚气,使人忍俊不禁。

他点点头,说,“好。”

阮菁是不喜欢阮识和夏寻走得太近的,偏偏夏寻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她这个后妈没法使绊子。

“拆石膏喊司机陪他去就行了,你像个佣人跟着他算怎么回事。”阮菁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仔细看,眼角已经给她带去了岁月的痕迹。

阮识回过头,不远处的夏寻刚刚被扶进了车里,下巴搭在车窗上,看着阮识的方向。

“我们很快就回来,没事的。”

司机林叔跟了夏永昆好些年,是看着夏寻长大的,这些豪宅的秘事总是见不得人的,他也心疼夏寻小小年纪便遭此变故。

夏寻知道阮识刚才看他了,所以视线一动不动的继续盯着阮识的背影,窗外的微风吹起了他额前的刘海,淡淡的桃花香飘进鼻间,他笑着开口,“林叔,我这个哥哥,真好,对吧?”

没等林叔开口,夏寻又自顾自地说道,“不知道是遗传了谁,我爸和后妈可都没这个特质。”

话音刚落,阮识已经和阮菁说完朝着夏寻的方向走来,阮识的腿又长又直,在夏寻的心里,想的却是这双腿,做爱的时候缠在腰上,一定很好看。

在阮识到达车门前,夏寻已经将黝黑结霜的眼神收了去,转而化成等待的喜悦,安安稳稳坐回车里。

夏寻在里面拆石膏,阮识找了个借口去了楼梯间,点燃了一根烟。

浓白烟雾缭绕在灰暗的空气里,阮识倚靠在楼梯的扶手上,白皙修长的指间夹着星点燃烧的烟,他从口中轻轻吐出一口白色烟圈,低着头掸了掸残余的烟灰。

午后斜阳透过小窗折射在昏暗的空间,清晰照出躲避在阳光下的细碎尘埃,阮识悠然从容,让他多了几丝慵懒的气质,琥珀色的眸子在亮光下显得更为澈透,像是珍藏在冰山下的宝石。

烟雾屡屡上升,阮识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着,他蹲下身在地上摁灭了烟头,随后接起了电话。

“哥哥,你在哪儿啊?”

夏寻的声音有些焦急,阮识抬手散了散剩下的烟气,转过身推开楼梯间的门,“就来了。”

挂断了电话,夏寻坐在诊室门口的椅子上,腿上的石膏已经拆除了,他伸出两条大长腿,百般无聊的左右晃动着,握着手机又给司机林叔打了个电话。

“林叔,不用接我们了,我哥要带我出去吃饭。”

阮识走到夏寻面前,站着的姿势让他只能俯视着夏寻,小孩儿眼里的光亮和嘴角那个浅浅的酒窝,让阮识心里又颤动了几分。

夏寻伸出两只手,似是请求般的捏捏阮识右手的骨节,“哥哥,你带我出去吃饭好不好?我不想回家吃。”

阮识不会拒绝,于是答应了。

“好。”

吃饭之前夏寻闹着要喝奶茶,他很嗜甜。

夏寻拉着阮识的手穿梭进了商业街,这个城市最繁茂的地带涌流着不同的人,两个青涩的少年手拉着手,背对着耀眼的光芒。

夏寻丝毫没有觉得不对,阮识想要抽手反而被夏寻无意识拉得更紧。

“姐姐,要布丁奶茶,正常糖。”

朝气蓬勃的帅气弟弟,任谁看了都会脸红,让人窥视而不敢睁眼的,是身侧那双交缠的手。

阮识的耳尖有点红,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被握紧的手没有松开,他只好低声提醒,“我要付钱,先放开。”

周围的女生窃窃私语,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夏寻却不看在眼里,只是恋恋不舍地放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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