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上去挺好吃的样子?
我咽了咽口水,拼命地摇头,想把这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
我没再看青蛙,去了厨房找吃的。
打开冰箱,除了一颗红苹果外,空无一物。
红色的苹果在白色的冰箱里,被称托得格外鲜美。
我拿起,向嘴巴塞去。
等……等?
我的嘴巴?我的嘴巴!
我用另一只手抚摸上脸部,本应该是口部的位置,什么也没有。那里皮肤光滑,摸起来很舒服。
但是,我的嘴巴呢?
我要怎么吃?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优美动听的嗓音从腹部传来。是我曾经的声音。
我与她对话:“你是我的嘴巴么?”
她回:“是呀是呀。”
我问:“我要怎么吃饭?”
她说:“你拿刀子把肚子剖开,不就好啦?想吃什么塞什么。”她的尾音上挑,语气很是欢快。
不对……我说话了!我有。我,可以。
我。什么?嗯?我刚刚在想什么啊?
我意识回笼,照着声音做了。
我手拿锋利的剔骨刀,刺向腹部。我向着腹下,用力的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我的全身都感觉痛极了,是钻心的痛,但同时也爽极了。我在痛苦与快乐间反复横跳,穿梭于天堂和地狱,感受着两种极端带给我的,无与伦比的刺激。
我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刀拿不稳,和苹果一起摔在了地上。我用尽全身力气,手伸向口子里,硬生生掏出来一段回肠。
回肠还在蠕动着,我握在手里感受到了温热和生命。
“苹果很好吃,应该放进回肠里啦~”她蛊惑着我。
我很想拒绝,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颤颤巍巍地拿起刀划开了回肠。
我的肠子还在蠕动,而我在扭曲爬行。
回肠被划开的瞬间漏出一些肠液,滴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好恶心,趴在地上干呕,吐出一些透明的唾液在地板上。
“苹果,我要吃。”她在我耳边喃喃低语。
我困难地爬向苹果,抓住它,再塞向我的回肠。
可是我的回肠管径三厘米多,苹果却有我的手心那么大。
“我要吃!啊啊啊啊”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全身都因为她的声音而颤抖、疼痛。
我顾不上那么多,拿着还在蠕动的回肠,就把苹果塞了进去。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苹果塞进了回肠。它被撑得极大,鼓在那里,看起来狰狞极了。
“呕——”我趴在地上干呕,唾液和肠液,还有地上的血迹染脏了我整张脸。
不知为何,我的身体瞬间不属于我。我不听使唤地托起肠子,走向客厅。血沿着我的身体,滴在地上,又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轨迹。
“呱——”
突兀的叫声响起,引起了我的注意。
它眨巴着眼睛,跳在了我身边。
我抬起不属于我的手,抓住了它。把它塞进了我的嘴巴里。
等等?嘴巴?嘴……
我的牙齿咬上了青蛙,使它头身分离,眼睛在我口腔爆开,是一种奇怪的味道。
很美味。
我咀嚼着青蛙的头,粘腻的血肉在我口腔里被翻涌。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味。
我咽了下去。又抓起另一半塞进嘴里。
青蛙身上的腥味从我微张开的嘴里弥漫到空气里,和血液的味道混在一起,闻起来很恶心。
我咀嚼着,自认为很美味的青蛙,硬生生地吞下了每一口我不想吃的。
我的情绪在失血和受伤下,竟然变得高涨,看什么都像是八珍玉食。
我癫狂着拿起房屋里不可食用的,塞进嘴里、胃里、肠子里。
我要吃掉所有。直至死亡。
原来……我没有饿过,我只是。想吃掉所有。
你是一位家庭主妇,你为“家”操碎了心。你没有自由,每天都有数不尽的琐事来困住你,把你困在这个家,生生世世不得离开。
今天,丈夫一如既往一身酒味,在晚上十二点回了家。
你做了一桌好菜,没等来丈夫的夸赞,唯独等来了丈夫的辱骂。
“没用的东西……”酒气从丈夫的嘴里吐到了你的脸上。你的五官扭在一起,难看极了。
你的丈夫瞧见你的表情,突然暴怒,扬起肥大的手扇了你一巴掌。
你的头猛地一歪,脑袋里嗡嗡作响。
“妈的,你刚刚什么表情!”他的五官狰狞,随着声音开始变化。
“我平时给你脸了是吧?!贱人!”他的手指指在你的眼睛前,把你吓了一跳。你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你的丈夫却不依不饶,上前,继续辱骂你。
你们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是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