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就全遇上了,如果不是她实在倒霉,那就是他们太阴魂不散。
“你跑什么?”,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拽住她的手腕,刹停了跑得气喘吁吁的晏书文。
她想甩开这手,但对方和张扬他们一样人高马大,要凭力气挣开,实在比登天还难。
就这么说吧,她感觉正在和三个自己拔河。
晏书文的胸口因为激烈运动而上下起伏,她喘着气,没回他,只是喊了声“放开我!”,同时用余光搜寻周围有可能求救的对象。
“我又不是张扬,你怎么这么怕我?”
邢凯风属实有点明知故问,而书文更是连狼狈成奸四个字都不想说,挣扎间下意识往他的脚用力踩去,听倒是听见了男人的吃痛声,但抓住她手腕的手掌,反而攥得更紧了。
紧接着,她被甩到了一旁的树上。
少年身上的气味侵袭着晏书文的鼻腔,是烟草和不知名香水混杂的味道,不算刺鼻,但也绝不算好闻。
而正在侵犯她口腔的咖啡味,绝对足够苦涩。
邢凯风将少女整个压在了树上,手指掐着她的下巴,肆无忌惮的吸吮她的香舌,但眼睛却没完全闭上,反而微微睁着,近距离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皱成一团、不知所措的脸庞。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大概也就二十多秒,是邢凯风想让晏书文冷静下来的方式,事实证明,这个方法很成功。
“我还以为你也会咬我舌头呢,原本想尝尝到底有多痛。”
他捏着她的下巴,拇指轻擦红唇,将唇角的津液擦拭干净。
听到这句话,晏书文忍不住腹诽:有这种癖好可以早点说的、我一定满足你。
她原本悬着的心、现在是终于死了,如果挣扎还得被他再强吻一遍,那还是老老实实的算了。
“你平时也这么晚走路回去吗?”,见她不再挣扎,邢凯风也放开了她的手腕。
但是他使的劲太大,手腕上红了一圈,看着晏书文收回手轻揉手腕的模样,他的脸上一点愧疚都没有,似乎是觉得她纯属活该。
“不是。”,晏书文不想和他交谈太久,微微低着头,只回答了两个字。
低头看看手表,已经快接近十点,邢凯风摸摸下巴,“也对…如果你每天都这么晚走路回去,可能早就被张扬盯上了。”
“?”,晏书文微微皱起眉,面色有些不解,不知道他何以得出这种结论。
“你不知道吗?”,这句台词让她有些ptsd,因为她早上才听另一个人渣男其钰说过。
“张扬经常在校门口这段路上打架。你看那边——”,邢凯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黑漆漆的一片,总感觉走进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在那里,他差点打死过很多人哦~”,男人笑眯眯的,把人命当做玩笑似的挂在嘴边,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纯粹恐吓。
晏书文抿了抿唇,“我不想知道这些,你不用告诉我。”,说完扶着树站直,“如果你没有正经事,我要回家了,再不回去我父母会担心的。”
“我送你回去。”,他又握住晏书文的手腕,和刚才捏红的是同一块地方。
书文微微吃痛,眉头轻皱,“不需要,我要坐的公交车马上就到了。”,她尝试把邢凯风推开,但他像铁块一样一动不动,拇指还轻轻摩挲着手下那片肌肤。
“你会需要的…”,邢凯风转身,拉着她就往自己的车里拽,害得晏书文踉跄了几下,正想大声呼救——“你和张扬还得相处三年,早点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没坏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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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两个月,打架十三回,打残八个,轻伤五个,但因为张扬时常属于被挑衅的一方,这些互殴事件最终也只能化作沉寂,即便是同班同学,晏书文也是今天才从邢凯风的嘴里得知这些。
张扬暴力狂的形象又一次在晏书文心里彻底坐实。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前有暴力色情狂,后有变态威胁狼,还有一个不熟悉的帮凶和一个爱给人讲故事的舌吻怪,
这四个人能凑到一块,还真是臭味相投且物以类聚。
晏书文叹了口气,虽然很小声,却还是被盯着她看的邢凯风听到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张扬“战绩辉煌”,但他不会打女人,况且,很显然,他图的只是你的身体…”
微微皱起眉,晏书文打断了他的话,“听你的口气,我还应该感谢他只图我身体还不打我之恩吗?”
邢凯风轻笑出声,往她的方向靠了靠,“别这么凶嘛…我只是告诉你,按照张扬的性格,再疯狂的事他也做得出来,如果你没有一定能赢了他的把握,最好不要自讨苦吃哦~”
“那我真是谢谢你,好心人。”,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番,晏书文不着痕迹地又贴近车门,抓紧了安全带,视线望向窗外,盘算着距离到家还有多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