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牙看着他们，脑海里浮现出动画片里地鼠从洞里悄悄冒出头来的画面，有些疑惑抓抓耳朵。“厕所，在哪里呀。”上完厕所回来，一群八卦的人精已经用零食成功把乐牙哄骗到了他们工位上。乐牙被他们围在中间，边吃着零食，边回答他们的问题。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简单地聊了几分钟，便察觉到了乐牙的智力似乎有些问题，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老板金丝雀旺盛的好奇心。“小牙牙，你平时在家怎么称呼老板啊？”问问题的就是那位搞黄手速飞快的姐妹小鱼，此时手握键盘严阵以待，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快顺着口水流出来了。是老公，亲爱的，宝贝，还是哔哔哔，哔哔哔哔……“我靠，你的表情怎么这么猥琐！”“我发誓她的脑子已经开始在花市产高、h文了。”乐牙嘴里的薯片咔嚓咔嚓响，他想了想，认真道：“尼尼哥哥。”一群人都愣了一下，尼尼……哥哥？什么鬼？这么清纯的吗。“可为什么叫尼尼啊？”有个裴驹资深老粉捏着下巴回忆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我知道了！老板小时候演过一个角色叫特里尼，特里尼，尼尼，这不对上了嘛！”“哦~原来如此，没想到老板走的是这一挂。”还以为老板走的是霸总强制爱，没想到竟然是纯爱战士。小鱼失望地叹了口气。无趣。乐牙打开一盒雪糕，用小勺子舀了一勺喂进嘴里，蓦然间双眼冒光，陶醉地眯起了眼睛，“好吃，喜欢！”“这就是盒普通雪糕啊，你没吃过吗？”乐牙摇摇头，急切地一勺接一勺的舀着雪糕，像是饿坏了的小乞丐。这种奇妙的口感对于乐牙来说前所未闻，比巧克力薯片还要好吃。但落在一众人眼里就显得有些可怜巴巴，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人没吃过雪糕呢，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哈根达斯那种高级货，就超市里五块钱一个的便宜货。难道老板连个雪糕都不愿意给自己的金丝雀买吗？

唉，果然，金丝雀也不好当啊。“喂！你们这群人围在这里都没事干吗！真当公司工资这么好拿，信不信开除你们！”一声厉喝传来，众人面色不虞，撇了撇嘴，习以为常四散开回各自的岗位。小鱼沉着脸拉乐牙起身，想把他送回老板办公室，却被拦了下来。对方双手环于胸前，眸子里满是讥讽，视线上下移动，随即冷哼一声，“你就是那个驹哥带来公司的小情儿，长得也不怎么样嘛。”乐牙抬眸看向眼前之人，琥珀色瞳孔里单纯无害，像是动物的本能，他察觉到对方的不善，微微皱起了眉头，对小鱼说，“走。”小鱼也不想跟这人多待，随即拉着乐牙就走，“麻烦伏哥让一让，我们这就走了。”伏子默却是一把抓住乐牙的胳膊，啪的一声把他手上的雪糕打翻，“这种恶心的东西你还想带进驹哥办公室去，跟你一样脏死了。”明眼人都看出来他是故意找茬，可碍于他的身份，他们这些打工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乐牙不懂这些，他只知道眼前这个讨厌的人把自己的雪糕打翻了，他生气地龇起牙齿，愤怒地推了他一把。伏子默被他推得倒退两步，被他的助理扶住，他怒不可遏瞪大了眼睛，这还是 一会儿就好了，忍一忍伏子默根本不是吃亏的人，当即抬手用力一推，将乐牙推坐在地。乐牙噗通一声坐在地上，pi股砸的生疼，他看了看掉在地上已经融化了一半的雪糕，又抬眸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伏子默，大大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这般可怜无辜的小白花模样，惹得众人面露不忍，看向伏子默的眼神个个都写着滚你妈的。伏子默慌了一瞬，“你有病吧，打不过就哭，我知道了，你想耍阴招诬陷我，摄像头呢？你是不是想拍视频发到网上！”乐牙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伏子默却是认定了他藏好了摄像头，就等着拍下自己欺负他的画面，好让他声名俱毁。“快拿出来！”伏子默抓住了乐牙在他身上翻找，粗鲁的动作将他整个人扯得东倒西歪。乐牙难过极了，抬手推着伏子默，但伏子默力气太大，他根本推不动，于是越想越伤心，眼泪骨碌碌往下掉。“伏哥行了吧，他身上没有什么摄像头，”看他这么扒拉推搡乐牙，小鱼实在于心不忍，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惜伏子默根本不care她这种小虾米，冷哼一声，让她死远点。小鱼气急 ，双手紧紧握拳，被同事拉到一边去，“别多管闲事了，你惹得起他吗。”“可是他这样欺负人，我看不下去！”“你也不看看伏子默跟老板什么关系就想着逞英雄，你就是个卑微的打工人，得罪了他，走的人就是你，忍忍吧，反正老板会给金丝雀出气的。”“可是……”小鱼看了一眼呆呆坐在地上被推搡的摇来晃去的乐牙，清瘦的小脸上泪渍满布，澄澈的眼睛里泛着无措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