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知道‘适合’做什么了。
朝徊渡牵着她的手指,覆在了他们衔接的上面。
檀灼指尖下意识蜷缩,又感受到什么似的,连忙松手。
随即震惊地睁大眼睛看他,漂亮的桃花眸圆溜溜的:“你等等!”
“这是个什么意思,不适合我自己,就,就适合给你了??”
朝徊渡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仍旧握着她的手腕,琥珀色眼瞳静静地凝着她的眸子,随即幽幽吐出一句:“不是宁愿当我的玩、物?”
最后两个字重读,又补充了句,“原来朝太太这么钟情于朝某,朝某无以为报,自当成全。”
!!!
好好好,梅开三度!
全都是她的黑历史。
“你怎么知道……”
话音未落,她终于反应过来,老爷子身边居然有他的人。
几分钟后,朝徊渡染了几分压抑的声线徐徐响起,“握紧。”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满满靡丽的气息。
衣帽间内,檀灼半撑着躺在最中间的珠宝柜上。
此时,尚未缓过来的少女,脚心还踩在站在身前男人肩膀上,从薄荷绿真丝睡裙内露出来的纤细长腿精致得像是完美的模型。
缠绕而上的宝石项链碰撞声逐渐变轻,与香艳裙摆一同悬在他筋脉微浮的手背上。
朝徊渡却没有半点拂开的意思,反而垂眸欣赏着这幅画卷。
见他久久不动,檀灼卷翘眼睫慢慢掀起,入目便是朝徊渡的肩胛线条,任由她用脚踩上那一道道盘踞其中、禁锢又神圣的经文锁链。
男人微低着头,像是高傲而不服从的叛神向他的信仰臣服。
檀灼仅仅是一个晃神,朝徊渡便抬手将她脚踝上的宝石链条摘了下来。
而后起身,披上了件睡袍挡住一切,长指边系着腰带,边云淡风轻问:“要洗澡吗?”
若非他嗓音还有事后的沉哑,完全看不出来他几分钟前还放浪肆意。
隔着朦胧昏暗的光线,檀灼怔愣了瞬。
仿佛方才惊鸿一瞥是她的错觉。
明明前脚才紧密相连,可又好像离得很远,隔山隔海。
果然是错觉,朝徊渡怎么可能臣服于任何人。
下一秒,灯光亮了。
檀灼闭了闭眼睛,有点烦,但又说不清楚哪里烦。
刚准备说不用,但又不想便宜了他,况且她现在懒得动弹,于是伸出手,理直气壮地命令:“抱我去浴室。”
朝徊渡坦然地将娇气又慵懒的少女打横抱起,并未觉得她语气有什么不对。
他养的就是一株小娇花。
娇气点没什么不对。
非但将檀灼抱到了浴室,朝徊渡还难得有兴致地给她洗了个澡,起初还像是给洋娃娃洗澡,心无杂念。
只不过洗到后面,檀灼要求太多,不是这里重了就是那里轻了——
最后又按在浴缸边缘做了一次。
檀灼觉得自己后背肯定要淤青了!
这算是‘工伤’吧。
这场情、事持续到凌晨一点,檀灼很快就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天光大亮,阳光从半开的窗帘照进来,充满了半个房间。
檀灼眨了眨眼睛,有些迟钝,隻记得昨天白天被窥视了……
根据最近的观察纪录,白天她只要感受到了窥视,晚上一定会梦游,早晨也一定会在朝徊渡衣柜醒来。
怎么会在床上?
不应该在衣柜里吗?
现在不但睡在朝徊渡怀里,手指还死死拽着人家的睡袍,沿着布料边缘往上看去,入目便是男人正拿着一本书倚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翻阅着。
“还不松手?”
“啊?哦!”
檀灼条件反射地松开,“那个,什么……”
她有些难以启齿,试探着开口,“昨晚,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朝徊渡将书合上,不动声色地重复道:“奇怪行为。”
随即垂眸看向还缩在薄被里的少女,眼巴巴望着自己时,‘我有秘密’四个字依旧写在脸上。
清浅地勾唇一笑,“有几个,你指那个?”
檀灼震惊:“几个?!”
她梦游难道除了钻柜子,还会干别的事儿吗?
“比如……”
“四肢并用地抱着我、将脸埋在我怀里嗅、亦或者……”
“停,我知道了。”
檀灼耳朵都要冒烟,也逐渐回忆起来,难怪睡梦中那股带给她安全感的檀香那么浓,还是带有温度的,比冰冰凉凉的柜子,要更舒服。
原来是她钻人家怀里。
还猛吸!
想起每次梦游早晨她在柜子里,脸上蒙着朝徊渡西装外套时的场景,大概能猜出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
好消息:应该没有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