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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她姝色 第18(1 / 2)

比起直接杀死一个人,这样慢慢地折磨才是真的恐怖。被萧渡玄松开的刹那,沈希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继而生起的还有一缕近乎恐怖的感激。说道祝词后,他的神情宽容平静,甚至还循着萧言的目光一同问道:“沈姑娘,身体不舒服吗?”沈希摇了摇头,她颤声说道:“多谢陛下关忧,臣女……臣女无事的。”她垂下头颅,脖颈的后方是一片细腻的、新月般的雪肤。柔软,娇嫩,皎白。萧渡玄垂眸淡笑,轻声说道:“那就好。”萧言恋恋不舍地看向沈希,仍旧不死心地试图吸引她的目光。但此刻她别说是回望过去,就连不立刻软下身子都艰难。指尖,腕骨,腰侧,都流溢着滚烫的灼烧感,跟镌刻在肌肤上的烙印一般,不知何时才会消散。与之一同残存的是失措的恐惧。沈希强撑着容色,但眼尾还是发着烫。乐平公主关心地问道:“小希,你的身子当真没事吗?要不先去休息片刻吧?”她什么也没察觉,眉宇间甚至还带着些歉疚。沈希揉了揉眼尾的湿红,抬眸看向乐平公主,声音渐渐变得平直冷静:“我没事,公主,我现今……真的没有任何事。”酒过三巡,乐平公主随着驸马到了男客那边。沈希也没有再留在席间,她走进内间,径直便坐进了窗边的软椅里。然而没多时,便有内侍过来笑着向她说:“姑娘,陛下请您过去。”沈希认出这是萧渡玄身边的近侍。但她全然无法露出笑颜,沈希坐在檀木椅里,刚刚被春日暖风渡热的心又冷了下来。请她过去,然后在萧言的面前轻薄她,好彻底断了这段婚事吗?沈希心底尽是恶意的揣测,她抚着微红的腕骨,任由思绪肆意地飘散。她现今是一个字都不愿相信萧渡玄了。萧渡玄哪里是觉得她不贞,配不上萧言?他分明是想将她拽回到深渊里,然后慢慢地赶尽杀绝,就如同先帝当年待沈庆臣那般。只不过先帝用的手段是荣宠,而萧渡玄则选择的是强迫。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父亲是如何堕入深渊的,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走上他的老路。沈希心中涌起些狠戾的念头。萧渡玄越是想报复她,她便越不能如他所愿。“中使,恕臣女不能从命。”沈希抬起眼帘,轻声说道,“待会儿公主就要回来,若是寻不到臣女,恐怕会不太好。”她的语气平和,眼里却没什么暖意。那内侍仍有些为难,他委婉地劝道:“姑娘,陛下已经在等着您了。”沈希眸光闪动,她看向他又说了一遍:“中使,您是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说这话时,她的神情与萧渡玄如出一辙。沈希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在燕地的时候更是极尽恣意。而且这些年的经历让她清楚地认识到,温柔和善只会被人踩着往上爬,只有冷情阴刻才能在危急中站稳脚跟。沈希的面容依然是清美的,但气质却明显地发生了变化。“中使不必劝我了。”她慢声说道,“陛下邀约臣女,是臣女的福分,但是今日是公主生辰,恕沈希实在不能从命。”那内侍并非是东宫旧人,并没有和沈希打过几次交道,只从同僚的言行中窥知到这一位的尊贵是不可言说的,见她变脸,容色上竟显露出些许惧怕。他连声说道:“姑娘消消气,仆明白了,您好生休歇、好生休歇。”内侍边说着,边急忙行礼告退。他离开后沈希也没了休歇的念头,她掩上门走至屏风后,轻轻地解开衣带看向腰侧的痕印,准备稍抹些药膏就回到席间。然后脱下外衣后,沈希才发觉那红痕有多重。玉腰纤细,不盈一握,本该是如雪般的白皙,此刻深红浅红的掐痕和指痕却那般明显,稍稍一碰就会泛起酥麻的阵阵痛楚。这间居室是专门供女客休息的,架子上放置的有药膏,侧旁还标的有签子。瓷瓶放得有些高,沈希踮起脚尖去拿。金色的日光透过窗棂射了进来,将她如无瑕美玉般的身躯照得清楚。春衫半褪,露出浑圆的肩头和后背的大片雪肤,腰侧的线条流畅,唯有在后摆微微上扬,勾勒出如蜜桃般的软臀。少女的指尖如葱白,沾着药膏艰难地往腰侧去抹。

她撑着手臂,半跪在软榻上,反手将那滑腻浓白的药膏慢慢推开。许是因为疼得厉害,她的腿根一直在打颤,柔软的雪肤晃来晃去,漾出旖旎的光晕。沈希咬住下唇,边吸着气,边试着在那红痕上打圈地涂抹,腰窝处的掐痕太深太重,位置又太过别扭,她怎样都摸不到。就在沈希烦闷地想要放弃时,冰冷的触感忽然落在了腰窝。一双修长的手从后方扣住她的腰身,无声地将她拢在掌中。沈希浑身战栗,一时之间入室盗贼的传闻开始疯狂地在她的脑海冲荡,恐惧从脚跟迅疾地蔓延至头顶。但她的惊叫声还未唤出,就哑在了喉咙里。是萧渡玄。鸦羽般的长睫轻抬,一泓月色便映了出来。日光从侧旁落下,萧渡玄的容颜半边在明处,半边隐在晦暗里。他唇边带着笑意,漫不经心地说道:“慌什么?”沈希的身躯绷得紧紧的,她撑着手臂,下意识地想要将半褪的外衣穿上,但萧渡玄却按住了她的手,他轻声说道:“你这样衣衫该沾上药了。”他的容色沉静,仿佛是真的在认真提醒她。外衣脱下后,沈希身上仅余下一件小衣。浅浅的白色绸缎裹挟着雪色的山岳,仅在边角纹绣梨花,将她衬得像是一小团柔软的雪。即便两人曾经有过无数次肌肤相亲,此刻沈希依然是红透了脸庞。“您别这样。”她声音微颤。瞧她这幅含羞脸红的模样,萧渡玄低笑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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