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实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说我们酒后乱性,是骗你的,但你是真的骗了我。白亦然从男人的禁锢中挣脱,擦着嘴巴后退了几步,最后转身跑出病房,再也没能出现过。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傅成渊一个人,微弱的刺痛抓回了傅成渊的理智。低头一看,腹部包扎过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撕裂开了,血渗透了纱布,慢慢溢出了一片红。三天后。携带着股权转让书的傅文珠和傅家姐弟俩,来到洛城以后和傅老爷子的签名上。那老东西还需要他从中协助,帮傅家在a市博得一席之地,应该不会作假骗他。白亦然收起合同,放进文件袋里封好,淡定地说道,东西我收下了,你们也尽快带着傅成渊离开吧。他想溜走,傅文珠却拉住他,白少爷,我父亲能心甘情愿将集团20的股份转赠与你,除了利益考虑,他老人家还是很欣赏你的。周围没有旁人,傅文珠大胆提议,你也很痛恨傅成渊,不是吗?假如你愿意和我们姐弟俩联手,将来闭嘴。白亦然不耐烦地甩开她,傅小姐,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傅文珠一咬牙,直接上手去抢夺他手中的文件袋。股权转让书是傅文珠负责拟定的,白亦然还没来得及签名,协议内容也并未提及受赠方的身份。由于这一漏洞,任谁在上方签名盖印,都会具备法律效力。白少爷,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心狠。
二人争执间,傅文珠下死手将白亦然推下楼,并眼疾手快地将文件袋夺回,据为己有。 老攻,我失忆啦傅文珠将白亦然从天台推下,趁着事情没闹大,她着急忙慌地离开犯罪现场。而对此毫不知情的傅成渊,一脸颓废地换好自己的衣服,一路上沉默寡言,跟着傅文珠和傅荆俩人坐车前往机场。驶往国的飞机在高空的云层中穿梭,头等舱里,傅成渊呆望着窗外。直觉仿佛预感到有大事发生,他整个人心绪不宁。过了很久他才恋恋不舍地将视线收回,闭上眼睛休息。他渴望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别像个矫情造作的痴情种,已经决定离开,就不要再胡思乱想。是因为还没习惯分别吗?傅成渊觉得心情无比烦躁,胸口闷得厉害。与此同时,白亦然躺在满是鲜血的急救室手术台上,头顶炫白的灯光照耀着他微微发散、有些失焦的瞳孔。合起眼皮,再睁开,一瞬间恍如隔世。然然!你终于醒了?熟悉的男性嗓音突兀地响起,白亦然眸子一转,瞥见陆震惊喜万分的表情。白亦然眼神呆滞,很想喊一声陆叔叔,奈何他实在太虚弱。即便是再简单不过的呼吸,都会牵动到浑身的神经,酸麻肿痛,似乎身体要散架了。他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的婴儿,眼睛眨动的频率很缓慢。陆震不敢使劲拥抱他,只好拨弄一下他的头发,在额头印上轻柔的吻。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周,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医生说你脑部受到重创,有可能损伤到脑神经,如果短期内不能苏醒,很有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这一周以来陆震推掉了公司的工作,时刻陪在白亦然身边。除了重大决策需要在线上联系,其余事务他都交给行政助理代劳。白亦然没力气坐起身,环顾天花板和两边的墙面摆设,认出这是自己家的卧室。再看陆震那一副疲惫不堪、不修边幅的模样,唇边长了一圈浅浅的胡渣。上半身的衬衫虽然干净,领口却随意地对外翻着,黑眼圈极重,跟失眠了大半个月似的。怎么一直愣着不说话呢?陆震担心他不舒服,指尖蹭了蹭白亦然的下巴。他心疼地看着白亦然,轻声道,这些天你一直昏睡,只能靠吊着葡萄糖和营养剂来维持身体,有哪里难受吗?白亦然没吱声,除了眨巴眼皮就没有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