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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小心翼翼的偏头看了眼秦馆,这才对秦旸道:“昨日百花宴,太子爷为皇后娘娘准备的贺寿礼血玉镯失窃,外间多有传言,乃是三小姐所为。太子爷派了身边全公公来,请三小姐去一趟太子府。”

听了这话,屋内所有人都愣了。

秦旸转眸看向秦婠,一脸的震惊和气恼:“你昨日招惹太子了?"

他用的是招惹二字,在秦旸心目中,秦婠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整天惹是生非的主,但若说她窃取旁人之物,他却是不信的。

在他看来,要么是秦婠招惹了太子,惹太子不快,要么就是有人存心陷害。

秦婠心里慌的一匹,李澈能点出血玉镯,定然是那会儿她帮他纾解之时瞧见的,如今来找她算账了。

他那时候,不是已经被药物控制的神志不清了么?

难道,是因为血玉镯太显眼,他根本就不记得那人是谁,所以就跟王子找灰姑娘,拿着鞋子到处找人似的,弄来了这么一出,好找出那个玷污了他的人?

秦婠越想越有可能,当即心头大定,反正没人看见她进出那个屋子,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李澈能耐她何?

镇定下来的秦婠,给了秦昭一个极其失望及伤心的眼神:“大哥难道也认为,我是会偷窃之人?”

秦昭被她那一眼看的心里咯噔一下,,自然不会是为了跟她讲荤段子。

他当着众人的面,用了她用过的茶盏,莫说是在古代,即便是在现代,也是极其亲昵的动作。

可待众人退下之后,他言语之间,只有戏谑并无亲昵,自然也不可能因为那一撸,就被她撸出了感情来。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于他而言,有着可利用之处。

秦婠自认为,已经摆正了姿态,可没想到,李澈听完之后,非但没有因为她的识时务而高兴,反而轻笑了一声,看着她道:“秦姑娘以为,孤能有什么忙需要你帮?”

他的笑依旧和煦,可听在秦婠耳中却是满满的讥讽。

秦婠心头火起,这话比指着她鼻子说,不要脸、不自量力还要可恶。

她看着李澈,学着他的模样,摆出了一副淡淡的笑容来:“殿下说笑了,臣女说的是臣女的手,能为殿下所用,实属它的福分。”

说完这话,她还伸出自己的右手来,不仅明晃晃的露出了手腕的血玉镯,还翻来覆去的欣赏了下自己的手,一副‘你真有福’的模样。

瞧着她的模样,李澈收了面上的笑,凤眸微凝冷声道:“你这是在挑衅孤?”

李澈乃是大胤国的太子,掌握着生杀大权,秦馆也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见他真的动了怒,当即收了手,低眉垂眸恭声道:“臣女不敢。”

“不敢?”李翰看着她的模样,冷哼:“孤看你敢的很!众目睽睽之下对孤下药,后又支开孤的内侍,对孤行那般之事,你若不敢,全京城的贵女怕是没有一个敢了!"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是秦婠,也感受到了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她敢确信,若她再挑衅一句,李澈只怕会砍了她的手,将玉镯取下,好圆了他的谎言。

该怂就得怂,秦婠看的很明白。

她立刻站起身来,乖乖跪在了李澈面前,垂眸不语。

李澈冷冷的看着她跪在自己脚下,冷笑一声:“孤还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却想不到也不过如此。"

“殿下说笑了。”

秦婠垂眸看着自己的衣摆,淡淡道:“臣女不过一介女子,既无满身傲气,亦无铮铮铁骨,骨气这种东西,在臣女身上是不存在的。"

李澈已维持不了先前那和煦的模样,冷冷的看着道:“孤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臣女不敢。”

秦婠抬起头来,迎上李澈冷冽的目光,恳声道:“臣女玷污了殿下的玉体,自知罪无可恕,可殿下既然没有当场发作,便已是饶了臣女一命,臣女身无旁物,名声亦是不佳,就连这侯府嫡女的身份也是岌岌可危。"

“臣女思来想去,确实没有值得殿下费心之处,唯有衔草结环,来世再报殿下宽恕之恩。”

秦婠姿态放的极低,说完最后一句之后,深深朝李澈拜了下去。

李澈被她给气笑了,看着她伏地不起的模样,冷笑着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孤说没有需要你相助之处,你便言来世再报,你这是借着孤的话,来堵孤的嘴?"

秦婠静静的伏在地上:“臣女愚钝,还望殿下明示。"

李澈看着她的模样,猛然站起身,在凉亭中来回踱步,他每看脚下之人一眼,气恼便更甚一分。

平日里他维持着温和恭良的亲善模样,久而久之也鲜少有大动肝火之时。

可偏偏

可偏偏眼前这个女子,连着两日让他大动肝火,却又发作不得,一口怒气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说她愚钝,可她偏偏聪慧的很,他连一句话都没说,便知道他寻她来,定然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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