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宁拂云,只不过是她的替身!」云开见月
我脚步一顿。
「与我何干?」
说完后,我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干涩得生疼。
谢云疏……
原来她便是「疏疏」吗?
脑海中浮现起宴席上不经意的一瞥。似乎……样貌确实有几分相似。
以及,名字里一模一样的云字。
咬唇抑制住心底那阵密密麻麻的疼,我抬脚走下阶梯。
谁知下一刻,竟毫无预兆地眼前一黑。
意识陷入虚无的前一刻,我听见几声嘈杂的呼喊。「娘娘?!」「疏疏」
15云开见月
再次醒来,是在钟粹宫。
「娘娘醒啦!」
聆冬喜不自胜,忙将手中茶水递给我。
我接过小盏,垂眸抿茶。
聆冬在一旁叽叽喳喳。
「娘娘您不知道,禁卫赶到之时,正巧撞见那二人颠鸾倒凤,难分难解,衣物、珠钗散了一地,整个宫室都淫乱至极呢。
「奴婢想着又有些后怕,幸亏娘娘料事如神,这才没有中了奸人的毒计,否则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我听完,只问了一句:
「皇上……在哪?」
似乎是没想到我第一句话是问这个,聆冬顿了顿才不大确定地答:
「宫里出了那样的丑闻,眼下那二人已被秘密关入地牢,皇上此时大概在地牢审问他们吧?」我低声「哦」了一句。
聆冬察觉我神色不对,双眼一亮,神神秘秘地凑过来。
「娘娘,奴婢方才得知了件好事儿。」
我正要同她何事,便见一道明黄的身影自殿外掠进。
萧承行快步走至我身前。
「在寻朕?」
我瞧着他一脸的眉飞色舞,心下腾起一股气。
怎么?白月光回来了便这么高兴?
「皇上怎的来了?臣妾以为您在陪那疏疏姑娘呢。」
说完,我撇过头不去看他,甚至都没发觉自己语句中的满满酸意。
萧承衍朗声笑道:
「是啊,朕是在陪疏疏姑娘啊。」
音然
竟然,就这么直接承认了。
语气还这么理所应当。
心倏地收紧,酸涩感如潮水般自胸腔涌出。
我咬牙强忍下语气中的颤抖。
「那皇上还来钟粹宫做什么?直接去见那疏疏姑娘本人不比臣妾这个替身来得更好?」
话音落下,殿内静可闻针。
气氛凝滞着,再也没有听见萧承衍的回答。
他大概--被我气走了吧。
这样想着,脸颊滑落两行清泪。
忽地,熟悉的龙涎香钻入鼻息。
被「气走」的萧承衍侧坐在榻前,将我揽入怀中,轻柔地用手指为我将泪珠拭去。
「好了好了,不哭了,有了身子果真不同了,醋劲儿都大了。
「是朕不好,明知你眼下正是心思敏感的时期,还刻意逗你。」云开见月12:15
旁边聆冬捂着嘴偷笑。
「娘娘怎么连自个儿都酸呀?
「您忘了,幼时咱们常常偷溜出府,在外您是疏疏,奴婢是莘莘呀。」
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瞬间收回。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所以,原来萧承衍口中的疏疏一直都是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脑海中福至心灵地回想起,幼时某次偷溜出府时,不远处那个趴在墙头的脑袋。
细细回忆,那五官神情,可不就是缩小版的萧承衍吗?
我难以相信地抬头,对上萧承衍盛满笑意的眸子。
「那,谢云疏?」
鼻头被人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
「不相干的人罢了,怎么就这么信别人的话?」云开见月
我一时语塞。
方才还酸胀的心,此刻仿佛跌入了一团团绵软的云朵,迷迷瞪瞪地找不着北,耳边循环着萧承衍方才所说过的话。
等等,他方才说过的话。
--「果真是有了身子的人……小
有了身子?谁有了身子?
我有了身子?!
三月后,我胎象稳固。
萧承衍一道圣旨,恢复了后宫妃嫔们的自由之身。
大多数妃嫔纷纷被自家族亲接了回去,余下的或去参加宫内女官考试,或看淡一切,想着不如留在宫内躺平,不用伺候别人不说,还月月有俸禄拿。
封后大典结束后,我在萧承衍的陪同下去云开见月
宁素卿自破旧的草席中起身,惊疑又嫉恨地瞧着我。「宁拂云!」
隔壁牢房的宋洵听见动静,双手扒着墙,费力地爬了过来。
他如今蓬头垢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