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裴聿面前,行了一礼:“殿下,地牢中那刺客吞了青,现如今应当是快没命了。"
闻言,几人顿时神色各异,余音心绪被带走,低垂着眼睫想些事情,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一旁杨舒月打虽的眼神。
不知为何,对于刺客一事,她心里总是不安。
"去看看。”
裴聿拧起启说完这句,目光又落在杨舒月身上:“今日孤还有要事,杨小姐若寻孤有事,那便改日再议。”
话音落下,他不给杨舒月开口的机会,跟着侍卫大步往前走。
余音连忙跟了上去:“皇兄,我同你一起去!"
她现在迫切这刺客究竞是何人?
裴聿没有等她的意思,但也没开口逐她,只是走的很快。
杨舒月站在原地望着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表情很是深究,好一会儿,才意味不明嗤笑了声。
她就等若瞧好了。
而余音一路跟若裴聿进了地牢,阴湿的气味和时不时一声的哀叫都叫人毛骨悚然。
她默不作声抬手抵了下鼻子,一时有些不适这样的血腥恶臭味。
反应过后,她心里不由自嘲一笑,当真是过了一段公主富贵日子,就忘了从前那般刀剑舔血的生活。
往前,这般又算得了什么,甚至她为了通过老头布置下的试炼,在密林深处迷失了几日,都寻不到水源,只能割破自己的手臂,喝自己的血来活下去。
那样腥甜的滋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忆了。
裴聿将她不适的反应看在眼里,忽然停下脚步,对上她疑惑的眼睛,语气寡淡道:“让凛星送你回去,这里不适合你。"
余音听他这样说,下意识应道:“哥哥不用担心我……"
“孤不是担心你。"裴聿盯若她那双总是泛有水光的眸子,说的面不改色:"孤只是不想被你拖累,麻烦。”
他说完这句,又淡淡瞥了眼凛星,意思明显。
"拖累?”
余音的话还没来得及问,他便带若人大步走在了前方更深一处。
幽道暗不见光,只有几道火把隐隐照映着一段路。
"哥哥……"
她的娇声在地牢中层层回荡,听着裴聿面色倏地冷下。
这地牢从来都是万般庄肃之地,可今日被她这么一掺和,他是哪哪儿都觉得碍眼至极。
对上他不满的黑眸,凛星立马伸臂拦下余音的声音;“公主,地牢阴森,还是居下送公主回寝宫吧。”
都到了地方,余音怎么可能会再次折回去,垂下眼睫,轻颤了颤,再次抬眸时,刚想再说些让裴聿心喷的话,就听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痛苦的女声凄叫声。
"殿下,应当是那刺客的毒蔓延至全身了。"裴聿旁边的侍卫提醒道。
原本寂静的地牢因这一声而听的人心悸,尤其是余音。
她觉得这声音当真是熟悉到了极点,脸色一瞬变得苍白,再听侍卫的话,她眸子剧烈颤抖着,刚要推开凛星的制止,裴聿却快一步转身往前面走。
"公主…"
“让开!“余音此刻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娇怜,一把推开凛星的手臂,顾不得其他什么,提起衣裙小跑跟了上去。
她穿若一身白色衣裙在这地牢中很是显眼、及腰的长发也因为身子的动作而轻轻晃动,在空中留下一片弧度。
在她的身子经过裴聿时,裴聿脚步微顿,本能反应想要去抓她,可却晚了一步。
余音此刻完全想不了那么多,阿遥的声音她最为熟悉。
阿遥可是她带大的妹妹,是她活着的希望,她的愿望除了自己活下去外,便是想要她的阿遥也过的无忧无虑。
明明……那个老家伙在她接下刺杀裴聿这个任务时,和她保证过,不会动阿遥的!
在未见到阿遥时,她心里一直抱若希望,说不准她们只是声音像而已。
可当她停在牢房前的那刻,她整个人全然忘了所有反应,怔在原地,呼吸一度变得困难。
这是一间空旷的牢房,除却一张木质简陋的床榻外,别无他物。
而在床榻旁,有一个被铁链绑缚若的女子。
女子穿的衣裳,还是那夜她打晕那小宫女时穿的那件粉色衣裳,浑身早已血迹斑斑,头发更是凌乱不堪,鲜血顺着手腕淌了下来。
尤其是当那女子抬起头时,一阵冷风突如其来的吹过,桑许脸庞垂落的青丝被带起,她这一刹那间眼里全然不可置信。
竟然真的是她的阿遥……
"姐姐。”
女子见到她,满脸的惊恐和害怕才有所缓和,趁着裴丰他们一行人没来之前,瑟缩成一团,隔若牢房,满眼含泪哑声唤了她一声。
阿遥是她的软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那个老东西还是这么做了。
余音无所适从望若牢房里的女子,努力调整着呼吸,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把阿遥救出来。